葉東祥這種人,能忍、城府深、聰明過常人,但同時也是計較得很,睚眥必報。你給他打疼了,他肯定也得還回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是這次行事的主要宗旨。
但單風畢竟和葉東祥一起呆過那麼長時間,對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當下就猜到了葉東祥下一步的意思。
單風本來想給單一凡送出這個是非之地一段時間,但單風還是和葉天有很大的差距的,一個為了報仇而加入家族,一個則是為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加入了家族。
單一凡並不是不想走,而是舍不得走,他舍不得那些酒肉朋友,更舍不得那些在他床上嬌媚無比、水靈靈的小情人,炮友。
單風很無奈,養了這麼個隻知道酒色的無能兒子。但無奈歸無奈,畢竟是自己親兒子,還是派了大量的人手保護單一凡,搞得單一凡約個炮、下個藥背後都跟著一幫人,就跟重點看護對象似的,賊不安生。
單一凡雖然非常不喜歡,非常抗議,但也不能跟單風老是抬杠,把單風逼急了,他可能就真得滾蛋離開這兒了。
因此,葉東祥也有了機會,弄單一凡個半死不活,讓單風也疼一疼。
這是一場博弈,葉家勢力和單風勢力之間的博弈,博弈點在單一凡,一方要動單一凡,一方要保單一凡。
動了則葉家贏,保了則單風贏。
其實,在情報和消息方麵,葉天是真的感覺葉家很牛逼,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瞞不過葉家的耳目。
就比如這次,單一凡要約哪個姑娘,帶到哪裏去下藥,去哪裏開房,都一清二楚的,神奇得要死。
你還在學校的時候,你會覺得不過是打個架嘛、砍個人嘛,小事一樁,抄根家夥拿幾把匕首霍霍上去就得了。
等你來到社會上,真正的踏上那條路,你才會發覺,其實這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多了。
出發之前,飛哥給葉天們每人發了一雙手套,黑色的,很薄,就跟一層皮一般。
開得車,不是那張二十來萬的小寶馬,而是一張黑色的麵包車,後排沒有座位,是空著的,葉天他們就蹲在後麵,旁邊兩側全是砍刀。
那砍刀也跟印象中、或者小混混群架的砍刀不同,是輕巧型的,比小混混砍人的砍刀要小,但那架構和造型,卻給人一種殺傷力很強的感覺。
麵包車後排的側門是焊死的,不能開,具體原因是什麼葉天們不知道,飛哥隻解釋說這是戰車。具體戰車是什麼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單一凡要下藥的姑娘叫楊潔,據說是靜雲市小輩中很出名的一個風塵女子,所謂的風塵女子,並不說是做小姐的,而是說這個女生,不僅漂亮得很,而且跟過很多小輩圈內知名人上過床。
但,這也有原則,要跟這類女的上床,你除了要耀眼,還得她看得上眼。所以說,不要以為隻是能玩一個漂亮的婊子,在圈內,這種女生,能玩,能上,是一種榮耀。
單一凡這種從小養尊處優的太子爺,沒經曆過什麼殘酷和考驗,從小身邊就圍著一群人把他當大哥,沒什麼危機感,人也就變得虎了。
比如這次,下藥的地方,他爹單風勢力內的酒吧他不選,卻偏要跑到北斬縣李氏家族名下的“龍騰酒吧”瞎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