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漪房在回代國之前,特別與呂月進行了話別。呂月拉著竇漪房的手說:“嬸嬸,你走了,我真的好想你啊?”
竇漪房安慰道:“月兒,啊,應該叫你侄媳呢,格格。”
“還是叫我月兒吧,這樣聽著親切。”
“好好。”竇漪房答應著,又特別囑咐道:“齊國人多嘴雜,尤其你那個婆婆,出名的天不怕,連太後都讓她三分,你以後伺候她,可是要小心。”
“嗯。”呂月點了點頭。
竇漪房笑著拉著呂月的手說:“月兒,你真得好幸運好幸福。”
“嗯。”呂月有些羞澀,有些不好意思了。
竇漪房最後說:“我們不與朱虛侯告別了,他很忙,在這兒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謝謝嬸嬸。”呂月眼睛濕潤了,拉著竇漪房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婚後還沒有出蜜月,劉章因為擔心宮裏安全就要提前回京。他到母親房間告別,駟思不高興道:“我看呂太後就是你親娘。”
劉章知道母親是生自己的氣了,便笑著道:“母後不要生氣了,兒子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履行。”
“哼,你說說,你一年到頭在家裏幾天?你盡到孝道了嗎?現在可到好了,硬是娶了一個高貴的大小姐,這以後啊,我伺候她吧。”駟思越說越生氣。劉章急忙賠不是:“母後教訓的是,但月兒不是不好伺候……啊,不不,月兒理應是伺候您的,她一定會盡心盡意孝順您的。”
“你都不孝順了,還指望一個外來的媳婦孝順?哼。”
“月兒不是不懂孝道和情理的人。”
“你是說我不懂情理了?”
劉章急忙跪下,頓時汗流浹背,連連賠禮道:“母後,是孩兒不孝,請母後懲罰。”
“現在怎麼能懲罰章兒呢。”駟鈞與劉襄進來,駟鈞將劉章拉了起來,“章兒,你起來,你是為大漢立了大功的人,以後呀,不要過於謙卑了。”
劉章忙說:“在長輩麵前,我永遠都是孩子。”
駟鈞哈哈一笑說:“那是那是。”
劉襄對駟思說:“母後,您就不要責怪二弟了,他確實職責在身,況且現在正是他新婚蜜月時期,您要多擔待才是。”
“是啊,姐姐,章兒現在懂事多了。”駟鈞在一邊搭話。
這時,駟思的臉色稍微變得溫和了,對劉章說:“今天不是娘有意責怪你,在你們兄弟中,就是你不讓為娘的省心。”
劉章忙道:“母後教訓的對,以後孩兒會改正的。”
駟鈞說:“姐姐,您以後不能再這樣教訓孩子了,況且章兒已經了不起了。”
駟思馬上反駁道:“咋了?他就是當上皇帝老子,我也是他的娘。”
劉襄馬上道:“是是,我們無論到了什麼地位了,都是您的兒子,一定孝順您。”
駟鈞對駟思說:“我說姐姐啊,您別光在家裏叨叨沒完沒了,現在襄兒、章兒要幹大事了,我們該想想以後怎麼辦才好。”
駟思聽了不再言語了。
劉襄說:“我跟舅舅商量好了,這次章兒回京,借著這層關係,一定要摸清、掌握呂氏家族的動向,一旦他們有個風吹草動,我們就立即起兵清除漢賊。”
駟思忽然想明白了,“照這樣說,這門親事還做對了呢。”
“你們這是讓我去當奸細嘛,我幹不好,也不幹。”劉章極不情願道。
駟鈞忙道:“你口口稱要匡扶漢室,你怎麼出爾反爾?你不是漢室宗親嗎?”
劉章立即道:“做事要光明正大,不能偷雞摸狗似的小人勾當。”
駟鈞頓時生氣道:“章兒,你說舅舅是小人啦?”
“舅舅,我可沒有這麼說。”
“你就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