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已經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了,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緊閉雙眼,一句話也不說。太後開始很生氣,指著呂月道:“看你沒有出息的樣子,為了一個男人竟然不吃不喝,甚至連死都不怕了,你,你還是哀家的人嗎?”
呂月依然緊閉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太後更生氣了,“哀家沒有責怪你已經寬大於你了,你識相的話就馬上將飯吃了。”說著看了一眼侍女端著的飯菜。
呂月搖了搖頭。
“你不吃餓死算了。”太後一氣之下走了。
太後回到寢宮雖然生氣,但還是放心不下呂月,聯想到自己每次所遭受的苦難,都是呂月心貼心地守護在身邊,現在她有難了,自己不能不管。左思右想又讓侍女端著燕窩粥來到了呂月身邊。這次,太後放下架子,坐在了呂月身邊,親自端著燕窩粥輕聲道:“月兒最聽姑奶奶的話了啊,來,起來喝點粥,養養身子,不吃飯怎麼能行呢?這是姑奶奶特意讓禦膳房給做的。”說著就用調羹喂呂月,呂月頓時眼淚“嘩”地流了出來,但依然緊閉嘴唇。
見此情景,太後的眼淚也“嘩”地流了出來,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自己的眼淚可是不輕易往外流的。
“月兒,你不要想多了,這次姑奶奶給你做主,一定將章兒給你奪回來。”太後說完就出去了。
呂月聽了更是淚流不止,她十分清楚此時的章哥哥正抱著美人笑呢。
“朱虛侯,祝賀啊。”
“朱虛侯,恭喜啊。這次要不是你將呂虎斬殺了,我們還真喘不出氣來,現在可是大快人心啊,將來匡扶漢室可就靠你了!”前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全國各個劉姓諸侯王、侯爵、將軍,朝廷上的大臣們以及宗室成員、親戚都紛紛前來,很多是想向劉章靠攏的。
旺鄉王劉汶拉著劉章的手左看看右看看,道:“你皇爺爺沒有看錯,嗯,有骨氣有本事,為我們出一口氣了。”
劉章忙說:“多謝大王爺爺誇獎了,我隻是做了分內之事。”
楚王、吳王、淮陽王等也紛紛走上前,與劉章套近乎,早忘記了他尋找漢王劍時的刁難。好在,此時的劉章也沒有在意。
旺鄉王將劉章拉在了一邊,小聲問:“我問你,你皇爺爺是不是將漢王劍給你了?”
“沒有。”劉章笑著回答、
旺鄉王瞅了劉章一眼,道:“別瞞我了,如果你沒有漢王劍,能將呂虎殺了嗎?”
“該當他死,他不死天理不容。”劉章答道。
“哈哈,我不問了,我明白了,好小子,好好幹,別辜負你皇爺爺的期望,我支持你。”
劉章歡喜地說:“謝謝大王爺爺。”
“章兒。”竇漪房走了過來與劉章打招呼,劉汶隻好先離開了。
劉章忙道:“嬸娘也來了,王叔來了嗎?”
竇漪房笑著道:“我們一起來的,他正在與吳王說話。”
劉章朝著人群望了望,似乎看到了代王的身影。
竇漪房說:“恭喜啊,章兒。”
劉章歎了一聲,稍微點了一下頭。
竇漪房說:“我知道你心裏苦,別忘了月兒啊,她真是一位可遇不可求的好姑娘,你要珍惜。”
“嗯。”劉章含著眼淚點了一下頭。
“朱虛侯,開始了,婚禮快要開始了,太後讓你快過去。”一個侍女過來對劉章說。劉章隻好對竇漪房說:“嬸娘,我先過去了,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說完就匆匆走了。竇漪房望著他的背影,禁不住感傷不已。
婚禮如期舉行。新郎新娘穿著盛裝在伴郎伴娘的簇擁下,緩緩來到大堂,大堂周圍人山人海,駟思端坐在中央位置,高興地看著兒子兒媳朝自己走來,他們要拜高堂。當新郎微微抬起頭時,駟思驚呆了,周圍的人也驚呆了,這哪是新郎劉章啊,分明是他三弟劉興居。
“這是怎麼回事?朱虛侯呢,章兒呢??”由於新娘不認識劉章,錯將劉興居當成了劉章,看著新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心裏十分滿意。外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認為借著劉章的名氣就是給劉興居辦喜事呢,也就沒有敢追問的。駟思雖然暗暗著急上火,看到如此場麵,三兒子與新娘子也挺般配,壓住火也就不敢聲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