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沒有想到呂月會這樣問自己,對於這個問題,他還真是沒有思想準備,他忽然想起了項王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義無反顧地返回戰場,虞姬自殺的情景,他頓時無語,不知如何回答。
“你愛我還是愛你們劉家江山?”呂月又緊問了一句。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嘛,我無法告訴你。”劉章被呂月追問急,也隻能這麼回答。在他心裏,他一生一世隻愛呂月一人,但他作為皇家的子孫,他又不能不愛大漢江山社稷,他更不願漢家江山被別人占去,他也不忍心黎民百姓又回到水深火熱之中。
“你今日必須告訴我。”呂月緊追不舍。
“月兒,你知道嗎?我發誓一世一生隻愛你一個人。但今天我也鄭重告訴你,誰要是想篡逆皇位,圖謀大漢江山,我劉章死都不答應!因為,我愛大漢江山如同愛你一樣!”劉章說完,眼淚“嘩”地流了出來,他頭也不回地跑了,扔下了呂月在曠野中嘶聲裂肺地呼喊著:“章哥,為什麼呀,為什麼劉呂兩家爭鬥會連累我們……”
劉章跑得實在累了,便停了下來,知覺渾身難受,便想找一家酒館借酒澆愁。他又走了一段路,見路旁有一家飯館,他進了去,在一個桌子邊坐了下來,“店家,來兩碗酒。”
“客官,還要點什麼?”店小二過來說。
“隻要酒。快點!”
“好嘞。”店小二答應著,端上了兩碗酒過來:“客官,少喝啊,最多三碗,多了不敢賣。”
這時候,在另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人認出了劉章,便起身走了過來挖苦道:“這不是朱虛侯嗎,怎麼今天到這個小地方喝酒,你應該到顯呂王那豪華的宮裏去赴大宴啊,哈哈哈。”
店小二一聽是劉章,快步過來,拿起酒就要走。劉章忙阻攔:“哎哎,你為什麼不給我喝?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店小二沒好氣地說:“我們開店賣酒,那是托高皇帝的福,我們雖然還不富裕,但人窮氣不短,我們不賣給不認祖宗、不識好歹的人!”
“哈哈······”惹得周圍人都指著劉章大笑。
“你!”劉章剛要生氣動粗,小薑尚走了過來對店小二說:“小二哥,今天是我請客,你把酒放下吧。”
店小二狠狠瞅了劉章一眼,“看在這位客官的麵子上,哼。”放下酒對小薑尚說:“勸你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小薑尚啊了幾聲。
劉章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小薑尚說:“侯爺,您應該高興才是。”
劉章依然板著臉沒有吱聲。
小薑尚說:“雖然店小二對您不敬,但折射出另外一個真實情況,那就是老百姓懷念高祖,是擁護大漢朝的。不是嗎?”
劉章聽了眼前一亮,點著頭看著小薑尚。
小薑尚接著說:“他們之所以對你不敬,是因為他們並不了解你的苦衷,隻看到了表麵現象,這也說明了他們非常憎恨呂氏一族的所作所為。”
“嗯,你說得對。”劉章對小薑尚說:“你把整個形勢看透了,隻恨我才能薄淺,無法徹底消滅呂氏一族,為國除害,有愧皇室子孫。”
小薑尚安慰道:“侯爺,你不要自責了,你已經盡力了,而且確實發揮了作用,要不然呂氏會更猖狂,隻因為有你獨立苦苦支撐著,漢帝國大廈才沒有傾覆。”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重要,不要高抬我了。”劉章喝了一口酒,擺擺手。
小薑尚說:“侯爺,我說的是實話。現在雖然看上去是你最黑暗的時候,但曙光很快就會看到了,黎明前的黑夜。”
“怎麼講?”
“俗話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呂灃野心膨脹,不講道義,違天逆地,必然會天怒人怨,身敗名裂。”小薑尚說。
劉章擔心道:“隻是,我擔心呂灃現在權勢如日中天,甚至連太後都不放在眼裏了。這次比武,我感覺呂虎和死士不光對準我們,他們的目標還有太後,簡直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