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同點頭道:“從現在所發生的情況看,太後還沒有忘記皇族。”
酈商道:“太後不會忘的,至少太後想尋求個平衡。”
“現實嗎?”呂虎不滿道:“我看太後就根本沒有把我們呂氏一族放在眼裏。”
呂祿接上說:“也不能這麼說,太後給我們姓呂的封王,就已經冒著違背高祖的遺誌的風險了,我們不能對太後不敬。”
呂虎立即指著呂祿憤恨道:“你不要指望月兒在太後身邊,就可以撈到什麼好處!沒有爺爺,你狗屁不是!”
呂祿看到小輩如此無禮,狠狠扇了呂虎一耳光,憤恨道:“要不是你是我的侄兒,我告訴你,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死罪,我們都要跟著遭殃,你知道嗎?!”
呂虎更火了,大聲道:“我不怕,你有本身讓太後殺了我啊。”
顯呂王和呂產都感覺呂虎太過分了,馬上將他推了一邊。呂產忙對呂祿說:“別跟他一般見識。”
“哼。”呂祿將臉轉了一邊。
顯呂王見兩個兒子為了各自的利益開始鬧矛盾了,心裏雖然生氣,但又不好發作,因為興呂大業還要靠這兩個兒子,隻好說:“算了算了,這件事就過去了,都考慮考慮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吧。”
呂祿趁機將自己所擔憂的事情說了出來:“父王,俗話說,知足常樂。我們呂氏家族到現在可以說已經是人上人了,我們應該低調才是,我每次出門,一看到那些異樣的目光就害怕······”他剛說到這裏,呂產就立即反駁道:“你的誌向也太短淺了吧。我們要隻是為了能吃飽肚子,那幹脆在沛縣老家當愚公就行了,還用得著出來拚死拚活嘛。”
顯呂王點頭,顯然他認為呂產說的對。
呂祿有點急了,“那也不能急於求成,要看長遠啊。”
呂產說:“就是為了我們呂氏家族的未來,我們現在才消滅一切阻止興呂大業的勢力和敵人。”
“哈哈,產兒說的對。”顯呂王咬著牙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既然父王都這麼說了,呂祿不敢再言語了。
費同哈哈一笑說:“佩服啊佩服,顯呂王有如此豪氣,何愁興呂大業不成啊,不遠的將來就是呂氏天下了啊。”
“現在基本上是呂氏天下了。”呂產糾正道。
費同一愣神,想到了呂太後,忙改口道:“對對,還是韓王有眼光,說得對。”
酈商看到呂氏父子的爭論,感覺也就是呂祿還清醒一些,但此時已經被欲火所燃燒的顯呂王和韓王,不能再勸誡了,否則會引火上身。
費同為了再立新功,對顯呂王說:“顯呂王,下一步要想戰勝那方,必須打破現在的平衡。”
顯呂王一聽就明白了,哈哈大笑,拍著費同的肩膀說:“哎呀,費大人,你今天可是說到點子上去了,說到我心裏去了,好好,本王知道該怎麼做了。”
接著,顯呂王對呂祿說:“你下一步一定讓月兒時刻注視太後的動向,一旦有什麼風聲,一定及時告訴我。”
“諾。”呂祿答應。
顯呂王轉身對呂產說:“你告訴虎兒,讓他最近先沉住氣,我們要養精蓄銳,要幹就幹個大的。”
“知道了,父王。”呂產連連答應。
呂產回到自己的王宮後,立即將呂虎叫到跟前,說:“虎兒,你爺爺讓我告訴你,最近先沉住氣,養精蓄銳。”
呂虎依然不滿道:“我看爺爺就聽王叔的,整天這麼沉住氣,什麼時候能實現興呂大業啊?”
呂產立即對呂虎小聲說:“虎兒,你也看到了,因為月兒在太後身邊,你爺爺就不敢得罪趙王,咱要想辦法討你爺爺歡喜,一旦大事成了,我們就是······你懂了嗎?”
“父王,我懂了。”呂虎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