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強裝笑臉:“啊啊,是媳婦啊。來來來,坐下說,咱娘倆啊,好久沒有聊聊了。”
“謝謝太後。不用了,媳婦還是站著說吧。”駟思沒有給太後麵子。
“母親。”劉章在駟思背後,輕輕動了一下駟思衣袖,意思讓她聽太後的話,可是駟思根本沒有理會,而是毫不客氣地繼續說:“太後,您說說,這麼些年,齊王對您怎麼樣?媳婦對您怎麼樣啊?”
“很好啊,哀家拿你們可是像親生的。”
“既然像親生的,為何把齊王秘密關押了起來,現在讓我們生不見人死不見鬼?”
“看看你這個尖牙利舌,肥兒明明在宮裏好好的享受,你怎麼能可以亂說呢?”
“是啊,母親。”劉章在一邊安慰母親。駟思瞪了他一眼,說:“滾一邊,沒你的事!”
劉章隻好乖乖站立一邊。
太後笑著說:“媳婦,你誤會了,高祖剛剛駕崩,皇帝又身體不適,現在啊,整個朝廷亂哄哄的,各個諸侯王都想著自己的小團體小利益,大臣們呢,也都各有各的心思,誰還為我大漢王朝著想啊?哀家真是累了,現在隻有靠齊王扛大梁了,萬一拿漢王劍的人出現,也好讓齊王給阻擋阻擋。”
“哈哈。”駟思一陣冷笑道:“太後,您高抬我們齊王了。誰不知道,齊王在高祖眼裏狗屁不是。”
“不能這麼說,高祖在世時,一向很器重他的。”
“既然這樣,高祖為什麼沒有封他為太子?既然器重,為什麼沒有把漢王劍賞賜給他?我家齊王、襄兒、章兒、興居,整日為大漢江山拚死拚活、戰功顯著,為何還不如那個剛出生的劉長?太後,我可是心裏明白著呢,當初,要不是太後您,就是章兒的朱虛侯侯爵,也不一定給呢……”駟思說著用手指著劉章,太後越感駟思這個女人不亞於自己了。但是,目前把劉肥軟禁了起來,雖然派了一些底細人,想從他嘴裏掏出點漢王劍的消息,可是他就知道玩樂,什麼也不說。看到駟思怒氣衝衝的樣子,太後真感到手裏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了。
“媳婦啊,你先回去吧,過會兒啊,哀家求皇帝,讓肥兒回去便是。”太後說。
駟思依舊不依不饒,說:“太後,放不放,是太後一句話。”
“哀家哪有那麼大的權力啊,現在皇帝說了算。”
“哼,騙人。”駟思心裏這麼想的,但她沒有說出口,既然太後這麼表態了,齊王應該是安全的,而且不久就會回家的。駟思隻好說:“那就謝謝太後了,媳婦就告退了……”說著轉身望了劉章一眼,劉章會意,急忙給太後施禮道:“孫兒告退了。”
太後看到劉章乖巧和英俊的模樣,不禁想起了那個瘋傻的皇帝兒子,要是他有劉章這般模樣,那該多好啊,禁不住暗歎一聲。
駟思與劉章出來,呂月還站在門口,立即向她施禮。駟思昂頭走過,理都沒有理她。劉章實在看不慣了,對母親說:“娘,您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呢?”
駟思猛然回頭看著兒子,禁不住問:“我對她怎麼啦?”
“您不僅打了月兒,還不理月兒……”沒等劉章說完,駟思不滿道:“像她這樣仗勢欺人的東西,難道本宮還不能教訓她嗎?哎,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淨胳膊肘往外拐?你這是在替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