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沒有參加慶功宴,其實最心疼的還是高祖,他在人群裏尋找劉章,可是並沒有見到他的影子,不禁有些心酸。劉汶看出了高祖的心情,悄悄說:“是不是想孫兒了?”高祖點了點頭。劉汶把劉肥叫來,問劉章怎麼沒有來參加宴會,劉肥如實回答說:“父皇,兒臣讓他去沛縣老家看望母親,並將父皇賞賜給母親的禮物也帶去了。”高祖點了一下頭,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接著,劉肥跪下流著眼淚道:“父皇,兒臣鬥膽直言,漢王劍誰也不能給,漢王劍是父皇的生命,隻有父皇才能佩戴。”劉肥突然這麼一說,倒把高祖和劉汶說楞了,高祖忙問:“你,你什麼意思?你聽誰說,朕要將漢王劍給人?”“現在大家都這麼說,父皇現在是皇上了,再也用不著漢王劍了,再說父皇是皇帝了,還沿用漢王稱謂也不妥……”劉肥連忙表白自己:“父皇,兒臣在這兒首先表明,決沒有想得到漢王劍的意思,當年在戰場上兒臣都不要,現在天下天平了,兒臣更不能要,兒臣還是那句話,漢王劍是父皇的生命,父皇在漢王劍就……”沒等他說完,高祖有些嫌煩了,便連連揮手道:“你們這些人啊,無事生非。好了好了,你不要說了,朕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劉肥爬起來告辭走了。高祖問身邊的劉汶:“你聽見什麼風聲了?”劉汶低聲道:“我也聽到了風言風語,說皇上打下天下,就不需要漢王劍了,皇上要將漢王劍賞賜給某一位皇子。”“有這事?”高祖半信半疑。“確有此事。”此時的劉汶也擺出了家族長者的身份,向高祖建言:“不過,皇上,臣弟以為還是按…….”劉汶想替皇後說好話,可是被高祖猜到了,便打斷他的話說:“你別摻和了,你走吧,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劉汶弄了一個沒趣,隻好告辭走了。高祖心事重重地來到了許姬的寢宮,一進門,許姬就撲了上去,嬌聲嬌氣地說:“皇上,您可不能偏心啊,妾身母子可是什麼都沒有啊。”高祖一愣,當明白怎麼一回事時,心中不快,便問:“朕偏心什麼啦?你們母子還想要什麼?”許姬看到高祖生氣的樣子,頓時淚如雨下,委屈地哽咽道:“她都是皇後了,兒子也成了太子,可是還不滿足,還想讓皇上將漢王劍賞賜太子,太子有什麼功勞啊,仗不能打,政不能理,皇後這麼些年根本不在皇上身邊伺候,僅憑著她的那點資本卻照樣被封了皇後,可是,臣妾整日伺候著皇上,卻什麼都沒有……”許姬越說越傷心,越傷心眼淚越嘩嘩往下流,都把高祖的心哭痛了,便好言安慰道:“愛姬,哪有的事情嘛,你都聽誰說的朕要將漢王劍賞賜給太子啊?”“現在,都這麼說……”許姬當然不敢說是誰告訴她的。下午的時候,吳公突然進宮,說高祖要將漢王劍賞賜給某一位皇子,要她想盡一切辦法讓皇上將漢王劍賞賜給劉合心,這樣還能與皇後所抗衡。許姬聞聽後,想到了現在的皇後對自己虎視眈眈,就自己選定了目標。“皇上,臣妾認為漢王劍決不能給太子,好處不能全給一個人啊,將來合心……”高祖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便好言安慰道:“好了,愛姬,朕知道該怎麼做了,你盡管放寬心便是。”“謝皇上,臣妾母子就靠皇上了……”許姬摟著高祖久久不敢鬆開,仿佛一鬆開手,高祖就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