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我怎麼了？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但他對這種感覺卻毫無映象。
而在他麵前一個男人焦急的喊道：“二哥，二嫂要生了！你還在這喝酒？快！跟我回去！”
他茫然著跟著這個叫他二哥的人回去。
他好像有個妻子，還要生孩子了。
他什麼都不記得，
但，這麼挺好的！
他笑著：至少沒有痛苦，
他就這麼過安穩得日子。
直到一隊士兵把他抓去當苦力，
這裏是秦始皇陵！
他從沒有來過這裏，
但他知道這裏是哪裏，
不知道為什麼
苦不堪言的日子。
超負荷的勞作。
他覺著自己能活下來真是運氣好極了。
而當他被趕到自己曾經親手挖過的地洞時。
他忽然心頭一跳。
這場景
好似再哪見過。
僅僅是被關在這個地下洞穴的第二天。
他殺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殺人，但他就是想殺。
他也死了
也化作了鬼
漫無目的遊蕩，
不知過了多少年
他也學會了吟唱一首歌
但是歌詞是什麼，他卻怎麼也記不清
又不知過了多久
他眼前一黑
他自嘲著：“又黑了......但我為什麼要說又......”
......
“我是誰”
“這是哪”
“我怎麼了”
這一世，他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人。
同樣的遭遇，
同樣的地方。
她告訴一個叫二狗子的人，這裏是皇帝的陵墓。
她聽著一個男人，講他孩子的故事。
他給2000多人做飯，洗衣服。
她好像知道這2000人所有的習慣，名字和故事，
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感覺這2000人就是自己，
但她自嘲著，
怎麼可能。
之後，一切都像在夢中見過一樣。
同樣黑漆漆得地洞
同樣的結局
同樣無比熟悉的歌謠。
......
“我是誰”
“這是哪？”
“我怎麼了”
“......”
幾十萬次的輪回！
幾十萬次的重生！
張良扮演過無數的人
他是老人，是孩子，是青年，是女人......
他是農民，他是學者，他是大夫，他是工匠，他是山林好漢，他是青樓女子，在這千百世的輪回中，他扮演過無數的人！
但他們的結局卻都隻有一個
在那個充滿苦難的地方
在那個漆黑無比的地洞
化身為鬼
吟唱著一個歌謠......
......
已然不知輪回過多少次。
這一世，
他已然成為了鬼。
漫無目的的遊蕩，卻想到了一首歌謠。
是那麼牢固的映在自己的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