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頭疼的要炸掉......
不僅頭疼,怎麼我的大屁眼子,更疼?!
顧青如此想著時,下意識地一個躍身坐了起來,扯動了身下的傷口,疼的他麵目猙獰就差嚎叫出聲。
到口的嚎叫還沒蹦出喉嚨,就活生生被顧青又咽了回去。
麵前的環境根本不是自己那個亂七八糟的臥室,大到能容納十幾個人一起滾床單的雕花木床,薄如蟬翼的紗帳軟軟垂在四側,數十支燈盞依次排列著。豔紅色的燭火搖曳著,映照著整間屋子成為曖昧的紅色。
所以,這裏是哪裏啊?!
顧青猛地就要下床逃跑,這一下就扯動了自己身下的傷口,鑽心入骨的疼痛再一次提醒了他,這一切都不是他的噩夢。
發生了什麼?
顧青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去樓下便利店買泡麵,因為是將近午夜十一點的緣故,他隻能夠偷偷翻出宿舍門步行前去。然後突然蹦出一隻流浪狗追著自己咬,他費了吃奶的勁頭跑了半天結果遇到一個人。
對就是那個人,當時夜色太黑,顧青隻顧著逃離那隻狗,根本沒注意那人是誰長什麼樣子。隻隱隱約約記得了他似乎說了什麼,然後自己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接下來的事情,竟然就是自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裸露著身子,大屁眼子還疼的要命。
哎喲我去,阿爸我這是穿越了?!
顧青用力敲了敲發痛的腦殼,試圖繼續把之前的思路全部理清,記憶裏所有的注意點都集中在最後遇到的那個陌生人身上。雖然夜色濃鬱,自己看不清他的臉,但那身打扮卻曆曆在目。
六月末的暑氣已經足夠讓人脫得隻剩超短褲和超短裙,但是那個人卻是一身黑色長袍將自己裹得緊緊的,別說看清容貌,甚至是連臉型都未看清是怎樣的。就好像是在躲避什麼......
顧青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再一次認真環顧麵前的環境。
雖說自己是個死宅,但是穿越這種劇情在遊戲動漫裏也見識過,所以如果這不是一場夢的話,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應該就是要弄清楚我是在哪裏,我叫什麼。
不過以前自己的死宅友曾經吐槽過自己的智商,簡單來說就是我這種死宅,在宮鬥電視劇裏絕對活不過三集。
顧青一想到這件事就更為鬱悶的抬頭望天,當時他還義正言辭的反駁那個朋友,自己好歹是黃金段位的男人,怎麼可能活不過三集宮鬥劇,好歹也是四集才領便當啊!
不過現在......
顧青頗為鬱悶地再次低頭看向身邊的環境,除了知道這些都是古時候的陳設之外,顧青卻再也找不到什麼其他能夠標明這裏是哪裏的物什了。
不過,這床這麼大,這間屋子看起來還像總統套房,那麼我應該是個古代土豪吧?
顧青如此想著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隻要是土豪,管他在哪裏,都是吃香的就沒錯了。
這一笑,原本寂靜的大屋子裏,突然傳出吱呀的聲響。
像是紅木躺椅發出的聲音,輕輕的一聲吱呀,代表著原先在那張椅子上的人起身。
顧青臉一下子變得蒼白,方才他十分認真的將這間屋子打量過了一遍,並未見到除了他以外的第二個人,可如今這聲音,卻是告訴他這間屋子裏還有除了他以外的人。
難道我這不是穿越?而是我已經被狗咬死了?
所以現在,黑白無常來勾我魂魄了?
豔紅色的燭火仍舊在輕輕搖曳著,不遠處的暗黃色古銅鏡裏映照出紗帳裏的黑影。纖長的黑影,隻能瞥見來人大概的輪廓,一米八幾的模樣,銅鏡裏隻能遠遠映照出他的模樣。
顧青的心提到了嗓子口,手指也不由自主緊緊揪住了暖紅色的床單,額角也有些許汗漬滲了出來。他緊緊盯著那銅鏡裏映照出來的微弱人影,由遠處而來,朝自己靠近。
屋子重歸寂靜,就連方才顧青的思考都在刹那間停止了,如今的他隻知道緊緊盯著那塊角落,如同蟄伏著的恐懼小獸。越是寂靜,越是能夠清晰聽見來人的腳步聲,“蹬蹬”地落在地上,逐漸向著顧青靠近。
顧青下意識的想要找尋什麼東西保護自己,可這張床上除了被子就是枕頭,顧青隻好咬咬牙關,抱起了身下的枕頭準備先對方一步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就像武俠電影裏的一樣,偷襲者還在黑暗裏一步步前進,高手看都不用看就一個暗器飛了過去,身後的偷襲者卒,高手再來個高級嘲諷笑。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