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看見這道令牌,身子一震,目露追憶之色,心道:“宗主令?”他看向秦悠,這枚令牌,正是他當初給予秦悠,隻是,世事變遷,她為了謀取自己的地位,竟然想要置自己於死地,想到此處,他心中莫名一痛,收回了目光。
令牌映在半空,一道無形的大門緩緩打開,眾人凝神看了進去,隻見門內一道無形的山澗,這山澗裏麵,一片蔥鬱,但是看不到一個人影,裏麵密密麻麻插滿了無數柄兵器,這般數量,即便是他們看來,也一時被嚇住了。
鍛橫看了看這器穀,臉上閃過遺憾之色,一股柔和的風在他四周憑空產生,這股風漸漸將九十一人包裹,一閃之間消失無蹤,空中大門再次關閉,那枚令牌也飄了下來,重新回到了鍛橫的手中。
器穀之內,九十一人此刻已經分散,或數人一起,或一人單行,司馬群就是這樣,他看著滿地插滿的兵器,心中震撼的同時,仔細的觀看了下去,看著看著,他慢慢開始搖頭,抽起一把長槍,他自語道:“此地兵器,大多是凡兵低級,於我無用,到底在哪裏,會有高級凡兵存在呢?”他目光看向遠處,單手一擲,長槍一抖,拋出了很遠,重新插在了眾多的兵器之中,就像沒有被抽出來過一樣。
他踏著步子,在眾多兵器之中艱難的走著,地上的兵器,實在是太多了!
李冥很鬱悶,他走進了器穀之後,發現他的身邊全部是皚皚白骨,這些白骨堆積了一層一層,看起來甚是陰森,他的周圍,幾個小宗派的弟子稀稀落落的站立,他們的目光之中,同樣有迷茫。
“大長老曾說,器穀之內,有地器存在,他卻沒有提及這些白骨,白骨,白骨……骨宗!”他身子一震,喃喃中似想起了什麼,目光重新打量著這些骨頭,他越來越覺得,這些已經快要腐朽的骨頭,不會是那麼簡單。
小宗派弟子四處找尋,他們沒有發現任何一把兵器,這不由得使他們極為沮喪,一名女弟子道:“這裏哪裏有什麼兵器,我們都被騙了不成?”另外一名較為穩重的年輕人仔細想了一想,道:“應該不會,現在還隻是一個地方。”說著他看向身旁的一座森林,道:“穿過這座森林,或許,會不一樣。”說著他第一個帶頭走了出去,女弟子看了看站在遠處的李冥,低聲道:“那個人看起來像是骨宗的風泉師兄,我們要不要邀他一起?”她的神色有些猶豫。
一名身子較矮的年輕人遠遠看了李冥一眼,道:“他是骨宗之人,要兵器,可比我們容易多了,何必去叫他。”
這話說得有理,幾人沒有反對,不多久,他們就離開了這裏,滿場白骨之中,隻剩下李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