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還有別的什麼嗎？”
“我想追蹤你車上那台GPS的來曆，但估計不會有什麼收獲。即使我們運氣格外好，可以證明他屬於格雷森，也隻能說明他跟蹤過你，我們仍然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得找到那具屍體。”她說。
“對，那是首要的問題。我需要追溯格雷森的行車路線，我想也許能得到大概的信息。我們已經知道，格雷森離開房車兩小時後去過一個射擊場。”
“你在開玩笑吧。”
“我當時也是這種反應，但實際上他的確高明。有證人在那裏看到過他向靶子開槍，因此讓我們的射擊殘留物測試結果無效。我們還檢查了他帶到射擊場去的槍，但毫不奇怪，子彈與我們在房車公園找到的不一樣。”
“哇。格雷森還知道去射擊場，讓你的測試結果作廢？”
“他是前聯邦司法執行官，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想想吧，他戴著麵罩，隱匿屍體，隱匿凶器，讓我們的射擊殘留物測試作廢。而且他還雇用了赫絲特?克裏姆斯坦。你知道我麵臨的困難是什麼了嗎？”
“知道。”
“我們知道格雷森把屍體扔在沿途的什麼地方了，但需要很多時間去搜查，而且單單那一個地區就有數英畝空曠地。”
“你是說你們沒有人力去搜索屍體？”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不是搜索一個失蹤女孩，而是搜索戀童癖的屍體。如果格雷森謀劃得很好——從至今為止的情況看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可能已經在殺死默瑟以前就把坑挖好了。我們可能永遠找不到那具屍體。”
溫迪把目光轉開，又搖搖頭。
“怎麼啦？”
“我被他利用了。格雷森曾試圖說服我支持他，當他沒成功時，便跟蹤我。是我把他帶到默瑟麵前的。”
“這不是你的錯。”
“是不是並不重要，我不喜歡被這樣利用。”
沃克沒說什麼。
“這個結局太壞了。”溫迪說。
“有些人說不定會說這是個令人滿意的結局呢。”
“怎麼會？”
“戀童癖逃脫了法律的製裁，但脫不出正義的掌心。如果你仔細想想，這幾乎是上天安排的。”
溫迪又搖搖頭：“但感覺不對。”
“什麼地方不對？”
她沒說。但答案是：都不對，也許默瑟的前妻說得對，也許這整件事情從頭開始就有什麼地方不對。也許她從一開始就該相信她的女人直覺或者判斷或者管你想稱為什麼的東西。
突然間，她仿佛覺得自己幫著殺了個無辜的人。
“找到他，”溫迪說，“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都應該找到他。”
“我會盡力，但你得明白，這個案子永遠不會受到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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