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因機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時間在淩晨兩點到三點之間。凶手借用絲巾將其絞死。”法醫文婧總是喜歡在早上彙報工作,“絲巾上隻有死者的皮屑,掌心有勒痕,鞋底磨損,死者死前有激烈掙紮,但身上無傷痕。凶手,男性,手上戴著皮具手套,身高應在一米八以上。”
“其他的呢?”陳隊望著文婧。
“死者衣物上有一股氣味。”文婧略斟酌一番,才道,“應該是吃過燒烤後殘留在衣物上的氣味,不過並不在死者胃腔中發現燒烤殘留。死者應該在死前一個小時之內去過燒烤攤,你們可以在案發現場的附近查查。”
陳隊看向一旁的於安然,於安然又自然地將視線挪到駱威身上,駱威後知後覺的說:“距離案發現場五百米處有一家燒烤店,全天營業,我們可以去查查。”
“你倆去查,盡快給我消息。”
“是!”於安然和駱威異口同聲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於安然用手肘捅了一下身旁的駱威。
“嗯?哦,和朋友去過,味道很不錯,下次帶你去。”
於安然還想問駱威是不是和女朋友一起去,又看見文婧已經一腳跨出門,對陳隊道了別就跟上去了。
“文姐,我那師哥還好吧?”於安然很快追上文婧,邊走邊說。
“還行。”文婧的性子一貫就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對什麼都不上心,就隻有對工作特別熱情,但要是問她工作上的問題她也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什麼叫還行。”於安然停下腳步說,但見文婧並沒有停下來的樣子就跟上去,“他可是他們學校的高才生呢。”
“嗯。”
“那他有沒有向你······”
文婧停下來,扭頭看著於安然,表情冷冷,於安然立馬就閉上嘴巴了。
“告白”兩字還沒有吐出口,就被文婧冰冷的眼神阻止了。
“再見!”於安然呆呆的看著文婧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駱威走到於安然的身邊,望著文婧遠離的背影,又對於安然說:“原來,文姐不喜歡人她麵前提男性的事情是真的。”
“全警局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於安然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那你還說?”
“我那不是為了我師哥的終生幸福嗎?”
“都說學醫的性冷淡,你覺得冉愷有戲嗎?”駱威不相信的說。
“誰說的,我師哥也是學醫,淨瞎說!”說完也不看駱威,徑直朝著警局外走去。
“誒,你等等我!”
現在十點鍾,於安然和駱威到達燒烤店的時候,店裏正在打掃客人留下來的垃圾,當然,現在沒有客人。
“你好,我是a市公安局的警察,請問見過這個人嗎?”於安然拿著袁玲的照片,走到一個拿著掃帚的年輕小夥麵前。
年輕人驚了一下,手下的動作一滯,茫然的看著身穿警服的於安然。
“見過嗎?”於安然手拿著照片在年輕人的眼前晃了晃。
“哎,我看看!這孩子腦子有點問題,別問他了。我是這兒的老板,有什麼問我吧。”一個微胖的男人走過來拿走照片,邊說邊指著腦袋說話,“這人我見過,就在二十號的淩晨。”
一聽到這,駱威也湊了上來。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駱威問。
“我開店十多年,隻要來過我這吃過燒烤的人,我多少有些印象,這位警察兄弟是不是也來過?”燒烤店老板說。
駱威不好意思的幹笑幾聲。
“不過,我對這女人的印象最深。大概十二點到一點點之間,這個女人獨自來我的店裏,點了好幾份燒烤,我還以為她約了人呢,才點了那麼多。結果並沒有人來赴約,而且連燒烤她都沒碰過。”
“沒吃?”於安然想了想,正好對上文婧說的衣服上有燒烤味,而胃裏沒有燒烤殘渣。
“那她在這呆了多長時間?”
燒烤店老板想了想,說:“從燒烤端上桌,到她離開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剩了一桌子的燒烤,我看她沒吃也就沒收她那麼多錢。”
“那······”於安然想起絲巾的事情,又說,“老板,你想一下,你有沒有看見她係了一條絲巾。”
“沒有看見,連手包也不見她提。”老板很肯定的說。
於安然和駱威相視而笑,更加肯定那絲巾是凶手的所有物。
“警察同誌,你們找這女人做什麼。”
“這個女人從你的燒烤店離開後就被人殺害,所以,要是你有什麼線索,可以向警方提供,幫助我們破案,謝謝,我們先走了。”
“現在也隻能確定她的死因,死亡時間、地點,凶手的痕跡一點都沒有發現。”駱威說。
“我們可以查查袁玲的通話記錄,看看最近一個月內她和哪些人有過聯絡。”
“徐哥已經拿到了通話記錄,回去查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