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無情帝王家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司徒辛夷這樣說,納蘭皓軒突然覺得司徒辛夷很是可憐,自己雖然也是從小就沒有母親,但有一個很愛自己的父親,而她呢,她什麼也沒有,住在那偌大的皇宮裏麵,是不是每天都要戰戰兢兢的過,所以她才用囂張跋扈來掩飾自己嗎?
全京城的人都說,嫡公主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草包,可是剛剛的琴聲意境那樣的深遠,試問京城裏的哪家的大家閨秀能夠有這樣的功力?
“所以你才來這裏躲清靜的嗎?”
“是啊,這裏天高雲闊,與世無爭,如果可以我想要一輩子就住在這裏。”司徒辛夷笑著說道。
“剛剛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牧羊曲,怎麼樣好聽嗎?”司徒辛夷好心情的問道,似乎出了皇宮大院她的心情就很好。
“好聽,意境深遠,餘音繞梁。”納蘭皓軒讚道。
“是嗎,真有那麼好聽?”
“嗯,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力,恐怕是彈不出來的吧!”納蘭皓軒笑著說道。
“你懂音律?”司徒辛夷也很是奇怪的問道,他的樣子可不像是通音律的人的樣子。
“怎麼,很是詫異嗎?”
“噗!”司徒辛夷看見他認真的問這句話的樣子突然間就覺得好笑。
“笑什麼?”納蘭皓軒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剛要叫瞿晏,卻見瞿晏和剛才的小丫頭都不見了蹤影。
“想到了一個笑話,京城裏的人都說我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草包,而你卻是一個隻知道打仗的莽夫,皇上真是英明神武,給這樣的兩個人早早的賜了婚,這樣,即使適齡的男孩子女孩子也都不怕跳進火坑了。”
“也就是說,他們認為我們是火坑?”納蘭皓軒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嗯,而且是兩個大火坑。”
“嗯,其實做一個莽夫也沒有什麼不好。”納蘭皓軒倒是想得開。
“是啊,所謂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高名名喪人,這樣,別人也就不會跟草包和莽夫一般見識了。”
“會下棋嗎?”納蘭皓軒突然間轉移話題問道。
“皮毛,怎麼想要來一盤嗎?”司徒辛夷問。
“嗯,已經好久都沒有下了。”其實是很久都沒有對手了。
“好,走吧,我們已經出來半天了,會禪房下一盤,然後吃了齋飯之後,你就回去吧!”
“怎麼,那麼想我走,不想要看到我嗎,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聽到司徒辛夷明顯的趕自己走的語氣,納蘭皓軒就有些的不舒服了。
“你也說了是未婚夫了,我來這裏是為我大齊祈福的,你逃課來幹什麼,難道你要壞我名節嗎,我倒是不怕,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倒是你,你想要一個失了名節的公主嗎?”
“有那麼嚴重嗎?”納蘭皓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嗎?”
“好,就按你說的辦。”納蘭皓軒沒有辦法的說到。
於是兩個人找了各自得小跟班回了司徒辛夷所住的禪房。
本來打算一盤棋下完就吃中午飯的,誰知道這一盤下完,就已經日頭偏西了。
“你這也是略懂些皮毛嗎?”落下了最後一個子,納蘭皓軒笑著說道。
“不是還輸給了你!”司徒辛夷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觀棋如觀人,納蘭皓軒的棋風是大刀闊斧,開疆拓土,主張的是以戰養戰,以殺止殺。
但是司徒辛夷的棋風卻是鯨吞蠶食,步步為營,要是真的用棋喻人的話,那麼納蘭皓軒就是一個很好的將領,而司徒辛夷則更應該是一個很強的君主。納蘭皓軒是軍事家,而司徒辛夷卻是政治家。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這個時候,膳堂還沒放飯,所以就委屈你們餓著肚子回家了。”司徒辛夷笑著說道。
“那好吧,你還有幾天能回去?”納蘭皓軒問道。
“父皇說要我在這裏待足了一個月呢,所以我能夠在這裏偷一個月的懶。”
“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納蘭皓軒還是在爭取,自己也在奇怪,怎麼突然間就有些舍不得走了呢,難道是應為棋逢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