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遠雙眼赤紅手中長刀不住揮舞,雙臂已經腫脹,完全沒有什麼招式可言隻是麻木的揮動不管是腦袋還是身子直響砍下去。四周一片混亂,嘶喊聲痛苦的呻吟聲女子尖叫聲還有孩子的哭泣聲混在一起已經沒有人能夠聽得清楚到底是什麼聲音。
張文遠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麵前兩個用長槍的的敵人砍到,雙手再沒有半分力氣,他把長刀往地上一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間後背傳來一陣鑽心得疼痛,他猛回頭之間一個手拿單刀的大漢正惡狠狠地注視著他,長刀之上正滴答的淌著血,想來自己後背是被他砍了一刀。
張文遠在這一刻真的絕望了他實在是無力再戰,他仰頭看著東邊斑白的天空長歎一聲心中默默說道:“義父恕孩兒不孝我實在是不能丟下這些人獨自去逃生”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傳到他的耳中。
張文遠心頭大驚這個生意太熟悉了正是義妹雪蓮那稚嫩的聲音,他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大漢手中抓著雪蓮瘦弱的身軀正在獰笑,一邊九歲的張平正抱著渾身是血的母親痛哭失聲。
這一刻張文遠渾身的鮮血仿佛瞬間燃燒了一般,他雙眼血紅揚天一聲長嘯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猛地一震,剛好那個拿刀的大漢一刀劈來。
張文遠就地一滾同時右手從地上拾起一把長劍向後猛刺,這一劍正中對方前心隨著一聲慘叫死屍栽倒。張文遠抽出長劍如同瘋虎一般向著馬車前衝去,他的眼中隻有渾身是血的義母和在那大漢手中掙紮的雪蓮,右手長劍橫劈豎砍,一條條人命在他眼前消逝,他卻視乎根本看不到。
終於衝過重重堵截他來到馬車前那個大漢正掐著雪蓮之內的肩膀不住狂笑,張文遠上前一步長劍直接從他後心紮入,那大漢癲狂的臉上滿是不信的神色,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已經死了。雪蓮碰的一聲摔在地上,爬起來抱住張文遠的腿大聲哭喊道:“哥,娘死了。”
張文遠渾身一顫眼中流下淚水,他一把抱起雪蓮剛想去拉張平四個敵人再次圍上來,他恨恨的看著對方眼中的寒光就像是饑餓的猛虎,他不想廢話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廢話,他長劍一挺,一個死屍栽倒接著翻腕橫削又帶走一條人命。
不管他武功如何高,如何發揮潛能可是他畢竟還是人,是人就有極限,而現在就是他的極限了,他提著長劍想動手可是胳膊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根本抬不起來。
對麵的兩個敵人也看出他沒有再戰之力,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舉刀向他身上砍去。看著懷裏的雪蓮張文遠心如刀割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緊緊地將這個隻有七歲的女孩兒抱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住刀劍。
一陣陣專心的疼痛從背後傳來,張文遠牙關緊咬卻依然屹立不倒,即便是死他也要站著,他要看著這些劊子手最終是如何滅亡的。他扭回頭瞪大雙眼紙質的看著對雙方,看著他緩緩舉起屠刀,慢慢落下目標正視自己的脖子。
張文遠微微一笑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長刀砍在他脖子的一瞬間,可是他沒有等到,因為就在長刀即將碰到他脖子的時候一支羽箭不知從哪來飛來正中那使刀者的麵門,強大的衝擊力帶著他整個人橫飛出去四尺遠才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陣馬蹄上響起一位五旬左右的老者騎在馬上手中端著一張長弓正向這邊衝來,在他的身邊一個年輕的白衣公子騎著白馬手中提著長槍不住呼喊著,指揮著身後的騎士向這邊衝來。
張文遠呆呆的看著這群人越來越近,可是卻越來越模糊終於什麼都看不到了,他暈過去了。是累的還是因為傷重亦或是二者都有恐怕隻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