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o3章絕勝之於王騎(五十八)
與此同時（？），紅海的石柱林中，
古斯塔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他站起來，打算走向球場。
＂你在幹什麼？快躺著。＂他的行動卻被希洛瑪阻止了：＂接下來不用你上場。把你的體力保留到防守回合裏去吧。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可是......＂虎人大漢用沙啞的聲音問。
＂閉嘴。不是叫了你別說話嗎？＂希洛瑪哼道：＂你現在每說一句話對嗓子都是一種損耗，會減少戰吼的使用次數吧。給我好好坐下，吃你的喉糖，老實等你上場的機會就好。就連你的戰吼都沒法阻止鐵麵人九號的攔截，你還是把戰吼用在更有用的地方吧。＂
古斯塔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作為抗議，但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隊長，便恭順地在板凳上坐下。暫停時間已過，其他球員們早就走向賽場了，古斯塔不禁有種被冷落的感覺。
＂對了，你說要安排給你安排治療失憶症的醫生吧？＂在上場比賽之前，希洛瑪又交代道：＂在開羅內找到了一個。是使用催眠術輔助治療失憶症的高手。我已經幫你掛了號，今天下去就可以過去找他。你如果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恢複記憶的話，就去吧。＂
古斯塔點了點頭。
＂可是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希洛瑪又哼道，＂即使能夠恢複記憶，估計恢複過來的也必然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吧。＂
盡管如此，也依然要去麵對。古斯塔隱約感覺到自己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的重要性似乎越來越迫切了。有些事情現在不去完成的話，有可能會就這樣一輩子錯過。逃避是不行的。哪怕完成這件事的過程可能會痛苦無比。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貓人少年穆特的身上。
＂你沒事吧？＂球場上，穆特問艾爾伯特。
＂除了渾身疼痛，其他還好。＂艾爾伯特舒展了一下筋骨。那個[複原藥]確實強大，他身上的傷都好了。盡管如此，疼痛卻留了下來，複原藥甚至還帶來了更多的疼痛，艾爾伯特除了依靠止痛藥暫時把這些疼痛鈍化以外，也就隻能依靠意誌來硬撐了。
但同樣地，現在的他鬥誌高昂，迫切地想幾百那個亞瑟王。因為精神如此集中，身上的痛楚反而成為了他額外的提神劑。
看到這副樣子的艾爾伯特，穆特不禁露出一個充滿擔憂，略帶蒼白的笑。然而他不會去阻止艾爾伯特的，他知道艾爾伯特的宿命。
＂看你這副樣子，似乎是想到破解鐵麵人九號的絕對防禦的對策了？＂開作戰會議時，希洛瑪問。
＂不，完全沒有。＂艾爾伯特卻直白地答道，甚至都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回答會讓隊友們產生動搖。他似乎記得自己在[弦外之理]裏得到過什麼，但那種記憶十分模糊，他甚至沒法確定那到底是真實還是一個夢。靠這種不知真假無法確定能否使用的力量來對抗強大的敵人，顯然是很不理智的------除非他真的絕望到不得不這樣做。
＂是嗎。那你就盡力而為吧。＂希洛瑪不帶感情地說。那語氣中既沒有批判也沒有諷刺，既沒有期待也沒有失望，什麼都沒有。事實上現在斯芬克斯隊裏能帶領隊伍達陣拿分的就隻有艾爾伯特一個人，其他人再怎麼掙紮也無補於事，隻能依靠艾爾伯特去贏得比賽。如果連艾爾伯特也沒有辦法贏鐵麵人九號，那就真的是萬策俱矣了。
畢竟，在絕對力量之前，一切技巧、所有計謀都隻是徒勞。隻能以技巧和計謀取勝的四分衛希洛瑪，才是這支球隊裏最深陷於絕望之中的人，哪怕他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表露於色。
鐵麵人九號，輕鬆地破解了雷歐波特的[沙暴神行]；
他霸道地攔截下艾爾伯特的所有進攻，把[分身術]和[神隱]全都無效化；
就連[戰吼]的幹擾作用也對他微乎其微，因為鐵麵人九號即使用倒跑，也能追上正身全力疾走的艾爾伯特。
能力強大到如同作弊的地步，到底還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得了鐵麵人九號，這個由[絕對力量]化身而成的怪物？
開球。
球衝負責打中鋒的雷德利奇手中瞬間傳到希洛瑪手中，再一個短傳落在艾爾伯特手上。雷德利奇和希洛瑪都會使用[無心]，這二連傳球隻能確保球在未被大不列顛隊用心眼術預知的情況下突然地傳出，確切地傳到艾爾伯特手上而已。然而他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接下來隻能靠艾爾伯特的努力了。
虎人青年也沒有怠慢，拿到球的瞬間就往外疾奔。他知道鐵麵人九號的反應很快，即使斯芬克斯隊占據半秒左右的先機，對方馬上就能憑借自己閃電般的度和反應能力來彌補這個差距。而果然，艾爾伯特剛踏出半步，鐵麵人九號竟然已經衝到了他身前兩碼的距離內，已經開始張開那老虎鉗般的雙臂，朝虎人青年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