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看到我的眼睛動了動,幾乎是立刻鬆開開了手中的小團子,小團子在我的被單上爬來爬去,
“默默,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傑克遞過一杯水,我卻一把推開。
“傑克,你看到秦淮沒有,我在昏迷的時候聽到秦淮叫我的名字,一定是秦淮救了我。”我抓住傑克的衣服,不斷地來回晃動著,“傑克,告訴我,秦淮呢,他在哪?傷的的中不中。”
傑克卻是前所未有的粗暴的推開我,“你就隻記得秦淮,你眼睛裏隻有秦淮,都這個時候了,你腦袋裏想的還是秦淮嗎,你知不知道.....”
程安易敲了敲門,打斷了傑克的話,“如果方便的話,我就進來了。”
程安易走到我的麵前,伸手摸摸我的額頭,“不錯,已經退燒了。”
我一眼瞟到程安易手指上的傷,明顯是才刮出的淤痕,我敏捷的抓住程安易的手,“怎麼了?你手上的上是怎麼弄的?為什麼會嚴重成這樣。”
程安易麵色不虞,“你與其有那個閑工夫來關心別人,不如關心你自己的手,你的手要是在來晚一步,就不屬於你自己了。”
我看著被白紗布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的手,動了動,果然不如以前靈活了。
“那我是怎麼掉在水中起不來的呢?我記得我明明會遊泳的,當時卻隻覺得四肢僵硬發麻,不能動彈,還有一股大力把我拉著往水裏吸。”
我撓著頭,百思不得起解,推理這種事情,一向不是我的長項。
我抬頭望著蹲在床邊給我換藥的程安易,程安易正專心致誌的幫我換藥,並不抬頭看我,“大概是水草把你的腳給纏住了,所以你才起不了身。”
“真的嗎?”我狐疑,索然我笨,但是並不代表我傻,程安易每次要撒謊是,總是遮遮掩掩,不該看我的眼睛。
傑克終於忍不住了,衝上前來,“默默,你不要再被他騙了,其實.....”
我屏住呼吸,我知道傑克下麵的內容一定與我息息相關。
程安易直起身,“傑克,出去。”
傑克不滿,“安易,她需要知道真相,不然隻能這樣一直蒙在鼓裏,你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程安易猛地回頭,“傑克,你手上還抱著孩子,出去。”
我們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我們從不在孩子的麵前討論世界的陰暗,我們深深厭惡成人世界裏的爾虞我詐,利益爭奪,我們自動站在孩子麵前,為他當去成人世界中的一切醜惡,留下的隻有光明。
傑克曾經擔心,“孩子若是隻能看到生活中的美好,以後抗打擊能力會不會變差,我擔心他離了我們,就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
程安易將小團子聚過頭頂,“你見過向日葵嗎?整日麵向太陽的那一麵才是碩果累累。”
“安易,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傑克插嘴,他以為程安易誤解了他的意思。
程安易笑笑,打斷了傑克的話,“傑克,我說的幫小團子當去黑暗,並不是當下他的所有磨難,該麵對的還是要自己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