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易走了進來,麵色冷峻,“江晨曦可能是胃穿孔,我現在送他去醫院。”
我也站了起來,走到場程安易麵前,不可置信,“胃穿孔,怎麼可能?”
程安易暗淡一笑,“默默,這是真的,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這種病了。”
我想起來了,之前周安替程安易擋酒,也是當初了胃穿孔。
坐在救護車上,江晨曦一直在說胡話,“你別走,等我轉了錢,就去大西洋找你。”
“你不是最喜歡這部小說嗎偶有了錢,就讓你當女主角。”“你怎麼不遵守約定,說好的要一起拍電影的呢?結果為什麼你一個人不辭而別。”
盡管江晨曦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提到過我的名字,但是車廂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說的是我,程安易默默攔過我的身子,讓我靠在他的懷裏,我低聲啜泣著,泣不成聲。
程安易輕輕拍打著我的背脊眼中是說不出的憐惜與溫柔。
我倒在程安易的懷裏,泣不成聲。
在病房裏,我吹著碗中的白粥往江晨曦嘴裏送,江晨曦說不肯張開嘴,反而是勾起嘴角衝我一笑,“怎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看我這個將死之人怎麼還不死?”
我幾乎要哭出來,“不是,江晨曦,我從來就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要補償你,照顧你。”
江晨曦腦袋扭到一邊,臉上神色縹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補償我?不成我什麼?你拿什麼來補償我!”
江晨曦暴虐的吼叫著,一手打翻了我碗裏熱氣騰騰的白粥,破了我一手。我疼的齜牙咧嘴,程安易跑了進來,聽到了鐵腕落地的哐當聲。
程安易心疼的變輕溢於言表,“你還疼嗎?”
我不著痕跡的抽出手,程安易扭過頭看著病床上的江晨曦,臉色漸漸接到冰點,“你若在不安分,我不建議叫醫生過來幫你打鎮定劑。”
江晨曦扭頭,一臉嘲諷的看著我,“我說怎麼有這麼大能耐,在外麵音訊全無這麼多年,原來是又傍上大款了啊,默默,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可以這麼的不要臉。”
我的身體在微微發顫。
程安易一言不發,伸手找來了一個護士,那個護士驚異的抬頭,幾乎是用欣喜若狂的眼神看著程安易,程安易在護士的耳邊說上幾句,護士幾乎是歡快的跑開了。
江晨曦的汙言穢語不絕於耳,我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並不是委屈,而是愧疚。
不一會,那個護士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在江晨曦的胳膊上打了一針,江晨曦沉沉的睡去,
我抓緊了程安易的衣袖,“你跟他打了什麼,江晨曦她怎麼了?”
程安易看著我,“江晨曦他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現在應該多休息,而不是說話。”
“況且,”程安易頓了頓,“我也不想看到他這麼羞辱你,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