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太子可知龍族之人的血液有龍族特有的封印之術?”獨孤長青看著孤天竹心裏有著欣慰與擔憂,卻絲毫不見被輕視的憤怒之色。
欣慰是為孤天竹雖年紀尚幼卻禮儀皆知,沉穩有度,自小就可以替他父皇分憂解難。
擔憂卻是孤天竹經驗尚淺,心地善良,恐會被心思不純之人利用。
不憤怒是因為,雖堂堂北麟國派此一個小孩子來商議,但這小太子卻是北麟國國主最信任的人,不派他可能才會惹獨孤長青的憤怒吧?
孤天竹身形一顫,顯然也是知道此事,並且有所畏懼。“您是說,這封信就是經由龍血封印的?也是特地給我父皇看的嗎?”
獨孤長青看著龍蓮蹙起眉,拆開信封微微點頭。
九憶也好奇的看著那封信,吸允這小手指頭。
信上說:“妖雨解封。獨孤山,噬髓骨。”
獨孤長青自言自語重複說著這兩句話,心裏猜了個大概。
“這龍蓮就是龍族之血形成的,時間越久圖案色澤越暗,看這個龍蓮已成墨色,想來時間放置的也很久了。”獨孤長青聞了聞龍蓮,抬頭看向孤天竹。
“沒錯,才開始這封信並不是在父皇寢室的,而是在北麟國的一位將軍手中。輾轉多人之手,眾人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與重要性,便在早朝將此信交於我父皇之手。”
獨孤長青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看向雨景,並將手中之信經由下人傳到雨景手內。
“爺爺,怎麼了麼?”九憶伸出小腦袋看著爺爺。
“你哥哥知道的。聽他說唄。”獨孤長青微微放鬆了心情。
雨景點了點頭,看了看那封信上的圖案與內容,道:“龍族之人的血蓮信,隻有指定之人可以看,其他人哪怕將其燒成灰也休想看到信中的內容。”
“沒錯,確實如此。”孤天竹想到文武百將也未能將書信打開,就點頭。
“龍族之人的地位崇高,法術精湛,那為什麼不直接將書信送與你父皇的寢室而偏偏去送給那個將軍?又為什麼信內寫的卻是關於獨孤山的內容?”
“你是說,他們是故意的?”孤天竹心裏平地一聲驚雷,不敢置信。
“沒錯,這封信其實並不是給你們看的,而是給獨孤山獨孤家族看的,如此說來,他們的目的就是——”雨景執起手中之信,聲音卻被阻斷。
門外有一個急促的聲音不停地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接著跑進一個下人,慌忙跪倒在地上,對著獨孤長青慌張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家主,外麵······外麵······”
“不用急,慢慢說。”獨孤長青心平氣和的說道。
那人使勁點頭,吞了一口唾沫,才帶著顫音說道:“家主,不好了,外麵下雨了!”
獨孤長青原本有些笑意,笑這下人的沒見過世麵而如此大驚小怪。但是一般的雨又怎會讓一個男子嚇成這個樣子?心裏頓時一驚,想到書信之中的“妖雨解封”,立馬起身,向外麵跑去。
雨景臉上劃過異樣,看著九憶道:“憶兒乖,待在這裏,哥哥一會回來接你。”也起身邁步向外麵走去。
孤天竹看他們都跑了出去,看了一眼那下人,抬頭看著九憶,皺了皺眉道:“小憶,我去外麵看看,等一會就不讓你的哥哥接你了,我陪你玩好嗎?”說罷也跟著出去。
九憶看著他們魚貫而出,不知所措,站起來,走到下人麵前,好奇的看著他。
“外麵下雨了,那你為什麼害怕啊?”
“公主,外麵下的雨是妖雨啊。”那人慌忙站起來,一臉驚恐的說道,接著也走了出去。
“妖雨?”
忽然九憶感覺到胸口處有些悶得慌,坐在地上,緊緊捂著胸口,頭上滲出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