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看來不久我們府中便要辦喜事了,甚好甚好!”
薛梵老大哥一般的說道,有引得一陣笑,甚是愉快!
小雀好奇的偏頭看著,有些奇怪那個蘭花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
“不用看了,蘭花當然是願意了!”
小雀抬頭看了看高出自己一頭的薛梵,不用想疑惑布了滿眼。
“女子通常都很奇怪的,喜歡卻又偏偏不肯說出來,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蘭花與大壯可是情投意合,大抵是在這麼多人麵前,有些羞澀罷了。至於你...”薛梵用滿是泥巴的手指點了點小雀的鼻子,“你臉上的疑惑都快遮天蔽日了,我哪裏能看不出來!”
小雀皺了皺鼻子,覺得薛梵點過的地方有些****,她用手背一抹,又低下頭去。
薛梵看她那一張甚是精彩的臉,忍笑!卻不作聲,同樣的也低下頭去。
這一日,頭頂是一片豔陽,身邊是陣陣歡笑,雖說周邊景色稍微難堪了些,倒是不妨礙心情的愉快!
“這個小潭你別看不大,卻是我與阿呆一點一點挖出來的,裏麵的荷花也是我們一點一點種下的。當年啊,年紀不大,倒是頗有一些神奇的想法,想著別人家裏都種了一池的蓮花,夏天的時候甚是好看,我們沒有倒不是遜色許多?這樣想著,我們便也親手一點一點了挖了這麼一個不大的小池子,而今看來,倒也是多虧了當年的心血來潮啊!”
薛梵邊挖邊頗有感慨的說道,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逗笑了小雀。一張被泥巴糊滿的臉,笑的甚是開心。
“你也太笨了些,都沒有想過要找人幫忙?”
薛梵看著小雀開心的笑臉,心情也甚是愉悅。小燭說的對,他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他看著小雀微微的呆愣,誓言與承諾,一直以來尋求的事情像是有了裂縫。就如同一條大路突然之間有了變化,前方是個分叉路口,一條向左一條向右。他的心讓他向左,理智卻讓他向右。
薛梵知道自己不能如此,他有他的責任也有承諾去守,他不可以去讓沫挽失望!可是,就算是如此,他的一顆心還是不自覺的去靠近另一個人。薛梵不得不承認,他喜歡這個幹淨單純的女子,不管她是誰,又或者...她是什麼東西!
“那是年紀尚輕,想著不知自己親手弄的,便沒有什麼意義了,也便沒有想著找人幫忙。”
“傻子!”
小雀笑罵,雖說有些想不通平日裏那樣聰明的人為什麼也會有這麼傻的時候,但看著如今的歡樂景象,再想想薛梵方才說過的話,她覺得她有些理解薛梵的心情。
有些事情,就算傻,可如若不是自己親手做的,也便沒有了意義。
而另一麵......
從沫挽屋中悄悄飛出一隻鴿子,白色的額頭夾雜著點點的灰,拍打著翅膀飛向遠方。
“姐姐,為什麼取消了計劃?”
沫婷不解的問,為了這次的計劃,她們已經準備了兩日,一切都準備完畢,卻突然間取消...確實讓人不解。
“原本便不想阿梵問出來,他若是問了出來,便會留下寶貝,親自上京請罪,以命抵命。這原就不是我所願!”沫挽斜著眼睛看了看沫婷,接著說道:“幸好這方丈是個硬骨頭,否則你便壞了我的大事。而現在,”沫挽看了看鴿子飛去的方向,“既然老和尚不會被關進戒備森嚴的越州大牢,那我何必讓他在將軍府被劫,連累府中一幹人等。且如此,更不會牽連到我們,何樂而不為?”
沫挽微微合上眼簾,掩下眼裏危險的光芒。窗外的鴿子早已飛遠!
距離越州城不是太遠的一所破廟裏,
“主上,小姐來信。”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手上捧著一隻信鴿,鴿子頭上白色的絨毛裏夾著點點的灰。
破敗的石像前盤坐了一人,漫不經心的接過信鴿,又漫不經心的打開紙條,看了看,抬頭對著破廟裏的眾人道:“計劃有變,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