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和喝酒,怎麼不多添一個杯子呢?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呢。”
薛梵暗暗吸氣,平複了自己洶湧的心情。不知為何,他總是忘不了蕭燭說要小雀離開,與他再無瓜葛的一幕。又或許他明白原因,隻是不願去承認。但,不管如何,對於這個小雀無比信賴且聽從的祝哥哥,他當真是不想見到!
“既然是飲酒,又怎能少得了我呢。雖說這酒是送與譚兄的,但,多添我這一杯,想必將軍不會在意,對吧?”
還能說什麼呢,該不該都已被他說完,若是不同意,倒叫人嗤笑。
薛梵微微點頭,不再理會那個依然挑釁的人。但......
“不可,蕭兄弟你傷還未好,怎能飲酒?”
譚妄持著酒盞的手輕輕放下,不容置疑的拒絕了蕭燭的提議。
“這點小傷,根本不值一提,譚兄多慮了。”
薛梵眉頭微皺,執酒的手頓了頓,不動聲色的飲下。
“‘蕭’,倒是個好姓,卻又不知比起‘祝’來如何?”
“‘蕭’也好,‘祝’也好,都不過是個姓氏罷了,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世人還真是庸俗!”
薛梵冷哼,卻也不回話,畢竟,他並不是那種計較口舌的人,他心有疑慮自會派人查清,而在這裏呈口舌之能不過是弱者才會有的表現,而他,從不是弱者!
譚妄一開始便知道這兩人甚有糾葛,卻沒想過這恩怨竟會這樣的深。不過,還是那句話,他從不是什麼熱心的主,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他自是不會插入其中。所以,譚妄也隻是看著相互明諷暗刺的兩人若有所思。
“有些人呐,總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的樣子,總覺得會有人無緣無故的信任自己,也會毫無隱瞞欺騙的告訴自己所有。受傷了就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於是,難過、怨恨!他們也不想想,是人總會留有三分地。且,一個人,對於與她親近的人,總會不自覺的分出個三六九等,什麼樣的人可信,什麼樣的人不可信,什麼樣的人說的話要打個折扣,他們心裏自會有一份衡量。這倒不是為了欺騙,而是保護自己的手段。可笑那些人,自認為得到了別人百分之百的信任,卻不想想別人因何要對你坦誠相待?又因為什麼要對你的悲傷負責?連自己都不能坦誠的對待別人,又哪裏來的自信讓別人坦誠呢?嗬!還真是天真!”
言語是一把劍,有的時候救得了人,卻也能把人傷得鮮血淋漓。這把劍護人的時候猶如春風,吹進心裏,溫暖人心;傷人的時候卻如妖魔,吞噬溫情,釀成痛苦。
不得不說,小燭有時候和譚妄很想,總是能看透人心,一語中的,刺得人心劇痛。不同的是,小燭若是真的用言語傷人,那便是真的了,她從不會像譚妄一樣無心。若是平常之人,即便是她很是討厭,她也不會可以的去諷刺,因為小燭從來都明白言語的力量;可若是她真的用言語傷了,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真的觸犯她不可觸碰的地方了!
顯然,小雀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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