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是葉飛的戰友,在獵鷹小隊裏麵是負責駕駛各種載具,跟葉飛的關係很好。
葉飛每個月五萬塊的工資,有一部分就是轉賬給虎頭的遺孀羅鳳。
羅鳳和鐵蛋孤兒寡婦的生活不容易,住在距離滬海不遠的一個縣城裏麵,所以葉飛一直想著抽時間去看看他們,但是卻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
葉飛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虎頭的兒子鐵蛋。
兩年前的時候,葉飛曾經跟虎頭一起回家鄉省親,所以見過鐵蛋。那時候鐵蛋白白胖胖,虎頭虎腦,是一個聰明機靈的小孩子。
沒想到,才短短的兩年時間沒見,鐵蛋居然是成了流浪兒,還到滬海當了小偷,這完全出乎了葉飛的預料。
葉飛將昏了過去的鐵蛋抱起來,回到燕子門武館,讓謝海峰燒了熱水,用毛巾細細的給鐵蛋身上擦拭。
鐵蛋的身上很髒,灰塵都是厚厚的一層,頭發上一股發餿的味道,一條毛巾洗了七八遍,才把鐵蛋的身上擦幹淨。
這時候,葉飛才發現,鐵蛋的身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新舊傷痕還有淤青。
這些傷痕一看就是用皮帶抽出來了的,還有一些地方是掐的,用腳踢的,用拳頭打的。
葉飛心中一酸,眼淚都流出來了。
鐵蛋太可憐了,從他身上的傷勢,就能看出來,這兩年他過的是地獄般的生活。
謝海峰等人也在一旁唏噓,早知道鐵蛋渾身都是傷,這麼可憐,他們怎麼也不會下手打他的。
“哎呦。”
隨著一聲哀鳴,鐵蛋醒了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臉上先是浮現出惶恐的表情,等睜開眼睛看清是葉飛,鐵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下子撲到葉飛的身上:“葉飛叔叔,我可找到你了!”
“你在找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葉飛聽到鐵蛋的話,陡然一愣,他搞不清楚,鐵蛋怎麼知道自己在滬海。
“我爹死了,我娘守了一年空房,見沒有錢寄過來,就忍不住改嫁。她嫁給一個爛賭鬼,那家夥天天打我。後來,終於有錢打過來,那些錢被那個爛賭鬼全都搶走了,還打我和我娘。”
鐵蛋一邊大哭,一邊說道。
他說話的語氣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痛苦將這個小小的男孩迅速的成熟了起來。
“後來,我瞞著我娘,去銀行問了。錢是從滬海這個銀行打過來的。後來,我。。。我就被那個爛賭鬼給賣了九指喬爺,喬爺就帶我們一群小孩子在滬海偷東西。我不願意偷東西,他就天天打我。我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在那個銀行的附近轉悠,想碰到給我和我娘打錢的人。”
鐵蛋大哭道:“沒想到,碰到葉飛叔叔,我爸呢,我爸是不是真的死了?”
聽到鐵蛋的悲慘遭遇,葉飛就像是心髒被人戳了一刀,淚水也是止不住。
他摸著鐵蛋的頭,張了幾次嘴,都沒有忍心說出虎頭的死訊,半晌之後,他低聲道:“鐵蛋,你爸還在外麵執行任務呢,他是國家的大英雄,他怎麼可能有事呢。”
“哈哈,我就知道,我爸沒有事,我媽這是騙我呢!”
鐵蛋立刻破涕為笑,露出天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