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真的愛上周穆遠了,如果那個梁傑傲不是那樣的對待自己,也許他們之間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那個梁傑傲已經逼得她沒有了退路。多少次多少年他們一直處於糾結之中。
所以,當周少爺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一臉鬱結的表情,他眉心一動,走過去將她攬在懷裏:“怎麼了?”
她悶悶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女人。”
他一愣,繼而大笑,她氣得捶他:“你嫌我!”
他捉住她的手,收斂了笑容,滿臉溫柔:“我笑,是因為覺得你很可愛,絕對不是嘲笑。”
她沮喪的說:“我從前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他吻了吻她的臉頰,“你從前是怎樣的,我很清楚,所以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很高興,你看,你終於不用再強顏歡笑,也不用再逼著自己一定要做到什麼地步,不用再像從前那樣每天端著心事,你現在可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撒嬌就撒嬌,想撒潑就撒潑--哎別咬,我不是說你經常撒潑,隻是舉個例子,不過就算你真的撒潑也沒什麼,我覺得一如既往的溫馨,真的。”
她忍不住一笑,心裏一片愜意,撫了撫他肩上剛剛被他咬過的位置:“活該?”她果然中了他的招剛剛還說她撒潑呢?
他挑眉:“你說這裏?你不是最喜歡咬這裏麼?哪天晚上不咬?上麵都是你的牙印,你看看,大寶寶,咱商量下,能不能換個地方,怎麼老是啃一塊地方不動了呢?”
她咬不下去了,隻好鬆口,氣哼哼的說:“周少爺,你真的是周少爺嗎?我現在忽然覺得原來的那個穩重,把什麼也不放在心上,視女人如糞土還是衣服。”
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輕聲說:“你聽聽。”
她驚訝:“怎麼了?”
他不語,隻是臉色有些慎重,過了好久他才輕輕開口:“我好像聽到了飛機降落的聲音。”
“是來接咱們的?”她高興的小嘴卷起多高。
他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玩味:“不是吧,走,我們去看看。”
周穆遠當初帶她來時架的飛機就在屋子的後麵,那裏有一個巨大的停機場,估計也是這個小島從前的主人修的,因為那裏比較空曠荒涼,她便很少過去。
跟著他往停機場走去,她有些擔心:“既然不是來接我們的,那會不會有危險?”
他臉色微沉,搖了搖頭:“危險倒不會,但麻煩是真的。”
“你知道誰來了這個地方?”
“猜的,估計八九不離十。”他的聲音含著一絲暗嘲,“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找到這裏,還有誰對你我的行蹤這麼感興趣?”
她愣了愣,立刻明白他指的是誰,心忽然狂跳起來,她不禁握緊了他的手,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
這段時間,她一直刻意的不去想起梁傑傲,好像這樣就可以忽略他對自己的影響,可是每次不經意間想起,心就異常的沉重酸澀,她害怕這樣的反應,何況這樣的反應對周穆遠而言也是一種背叛。
也許梁傑傲在心底裝得太沉了,不自覺的想到是不是一種牽掛還是一種負累,也許太久了吧。還是心痛,還是扯不清,但周穆遠對自己的每時每刻都在身邊,卻看不到梁傑傲然的好在哪裏,他總是一味和獨斷專行,從不考慮自己的感受,及心中所想,太過於自大了,她心中酸楚。
當自己離開人世的時候,他為自己建立的紅衣塚如今在腦海中還曆曆在目,不能抹去,現在沒有什麼可能原諒的東西,除非周穆遠不是她的現在,除非周穆遠是個惡煞,不過她心中的周少爺會不是凶神惡煞,而是她的福星。
也許一切該斷時候,自然該斷了,她的心是否在周穆遠的身上,也許過兩天就會發現,心靈是不會強迫自己的!
她隻是沒想到他還是找了過來,他的目的是什麼?她又該怎樣麵對他?心裏一團亂麻,可是還沒等她想清楚,不遠處,那個再熟悉的身影就逐漸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