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仿佛和齊陌委屈的時候的表情重合了一般,寧上陌頓住了腳,倒是準備仔細聽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這若是放在原來的時候,容齊哪裏會讓別人碰自己一下啊,也是現在是要當個好皇帝了,努力讓自己的脾氣稍微好一些才是了。
總不能讓這暗衛出來一個個殺了了事吧?
再說了,這裏邊和番邦還有些關係,容齊未嚐沒有這個摻和進去的想法。
說來也是一肚子火氣,容齊自然是委屈,這幾人圍在那上山的必經之路上邊,容齊怎麼過去?總不能堵在那裏吧?故而那一鞭子就抽了一下,算是當做個警示。
可是也是湊了巧了,那鞭子一響,那男人竟然是嘔出一口血來,直接就死了。
這讓那婦人頓時就哭了出來,直言是容齊嚇到了自己的兒子,讓自己的兒子死了。
邊上的番邦人雖然也覺得這事情實在是湊巧,但是也絕對不是像那婦人那麼說的,也出言阻攔了幾句。
這倒好,直接讓婦人把這倆人認成一夥了,說著就要找這倆人的麻煩。
容齊自然是懶得理,見路算是讓出來了,就直接上山了。
這結果倒好,這上山沒多久,那婦人也殺了上來,說是要找容齊算賬,直言要他償命。
償命?開什麼玩笑?
容齊眼神越發有些不耐煩了,他看著扯著自己袖子的婦人,用氣勁微微一震,算是震開了她。
那婦人趔趄了下,好險有人扶住了。她非但沒有知道現實,反而指著容齊叫了出來:“你看你,你會功夫!你定是用你的功夫,把我的兒子弄死的!”
這下番邦的人也住了嘴,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容齊。
他們番邦自然是沒有什麼武功內力的說法的,但是這漓靖不是沒有啊。說不定還真的是……
容齊眉頭深深皺起,耳旁全是這女人的叫囂聲,這讓容齊的腦子更加痛了起來。
邊上還有些什麼和尚在看熱鬧,似乎不知道應該勸誰比較好。
“償命說不上,這樣把,您就說說,多少兩銀子可以解決吧。”寧上陌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的兒子豈是能夠用錢換的!?”婦人眼裏滿是怒火,猛地扭頭看向是誰在說話,但是在看清這來人之後,這婦人頓了頓,還是把自己的憤憤不平給忍了下去,“我要給我的兒子找個上好的地!找和尚超度七日,沒有三千兩怎麼成?”
“三千兩?”寧上陌笑了起來,“知道的是您的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金疙瘩呢。”
還是要訛錢啊。
“你怎麼說話的?那是我的兒子啊!”婦人一下子就怒了,看著寧上陌,“若是你的孩子有了事情,我看你還會不會說這種風涼話!你就不怕你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遭報應麼……啊!”
婦人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掌打了過去,頓時就栽倒在一邊,不能夠說話了。
容齊眼裏滿是沉沉的怒意,他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婦人,好像是在看死人一般:“真是找死。”
“好啊!你們,你們原來是一夥的!還有沒王法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這貧民百姓!”婦人一下子就尖叫起來了,看上去很是惱怒的樣子。
“王法?”寧上陌被容齊扶住了,她不緊不慢的走上前,站在了婦人麵前,“這天下,我就是王法!”
在皇上麵前說什麼王法,不覺得好笑麼?
寧上陌那表情冷厲,硬是讓這夫人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她恨恨的瞪著寧上陌,卻沒有膽子再開口說什麼了。
“怎麼不說話了呢?”寧上陌笑了聲,眼裏滿是冷意,“要告官就趕緊去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你的兒子,現在你兒子在哪裏?是還在下邊躺著呢?為了訛錢,就不管你那個兒子了?”
寧上陌這一疊聲的問話,讓婦人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她不管不顧的哭喊了起來:“我苦命的兒子啊!你娘沒有本事給你報仇啊!”
“呱噪。”容齊眼裏滿是厭惡,他今日這運氣究竟是有多不好,竟然是撞上了這樣的一般的人?
“三千兩……也不是不能夠給你。”寧上陌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眯眯的開口道。
這下不僅是讓這婦人瞬間啞了口,邊上還有心要勸勸的人也頓時看向了寧上陌。
寧上陌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竟然是一點也不害怕,隻是定定的看著婦人:“我也不是沒有這銀子。若是你能夠拿了錢之後,立馬出家,青燈古佛,為你兒子祈福,我不僅給你三千兩,再給你一千兩。”
出家?婦人的臉一下子就扭曲起來了。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