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生著病的,還是自己的妹妹啊。
現在周老夫人和周老太爺業已動身,這恩科過後,那邊的車架也估計要到了。
他自然是希望能夠自己的二妹能夠治好的。
最近這段時間,薛夫人的病情雖然是穩定了些,但是還是有些不認識人,有些不太待見薛盼兒。
薛盼兒雖然有些難過,但是也沒有哭著喊著說是要自己的母親認出來。聽話的搬了出來。
本來是準備直接住客棧的。但是南宮夫人和周穹自然是不願意的。
何必那麼生疏客套呢,好歹都是一家人。
他們可是看清楚了,雖然這薛老爺是個有成算的,但是在這薛家做主的,還是這薛盼兒。
若是能夠哄好了薛盼兒。那見到薛夫人的機會不就是更大了些麼。
所以周穹現在更是盡心在教薛盼兒,讓薛盼兒的考試從有把握到有完全的把握。
這教著教著,周穹就對自己的侄女更加滿意了些。
果真是自己的侄女,身上流著周家的血,雖然字是難看了些,但是思維敏捷,舉一反三。
比她的幾個表哥也是不差的啊。
南宮毓進來的時候,薛盼兒正在磕磕絆絆的背書。
背的內容也是最近幾年來科舉考試的內容。
不得不說,這南宮夫人還是偷偷走了些後門的,比如說曆年的試題還是偷偷摸摸的拿出來給了薛盼兒,看看能不能讓薛盼兒學到些什麼。
雖然說這女子恩科是第一次,但是多少還是能夠借鑒些前人經驗的。
“古人有言,這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想來這治國經世致用,大抵也是一樣的道理。前朝北辰雖然強征暴戾,但是凡事存在必然有存在的道理。然……”薛盼兒磕磕巴巴的說著,有些遲疑的看著周穹。
“不錯。”周穹讚許的點點頭,“可以從前人的經驗裏邊學到些新的東西,皇上心胸開闊,采言納諫,你這說法倒是可以得到些喜歡的。”
“采言納諫倒是可以看出來,隻是這心胸開口就算了吧。”南宮毓帶著些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舅舅可莫要誤導了表妹,免得到時候惹惱了皇上,還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嗯?
薛盼兒有些狐疑的看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就看見南宮允邊上站著個妙齡少女,不不不,少婦?
這女人挽著婦人發髻,看上去很是風姿綽約的樣子,保養良好不說,也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少女的嬌憨與婦人淡淡的風情。
薛盼兒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簪子,站了起來,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是毓兒過來了。”周穹神色淡淡,見到南宮毓,倒是微微一挑眉,“回來了?”
“能夠見到姨母了,便是有千難萬險,也要趕回來。”南宮毓笑笑,那話說的真的是滴水不漏。
周穹眯了眯眼,看著南宮毓,倒是笑了聲,轉過頭去。
比起薛盼兒的直來直去,他這個外甥女可是渾身都是心眼。這稍有不慎就不知道是哪裏會得罪到她。
更重要的是,這丫頭記仇得很,小時候他兒子嚇唬過她,硬是記了十多年,到了兒子娶親的時候,暗搓搓的給使了絆子。
記仇記到這個份上,也是萬中無一了。
南宮毓進了宮的事情,周穹自然是知道。甚至後邊南宮家是如何和皇上結了怨,他都是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