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有可能嗎?
沒可能……
段雪絨從方才的驚訝中回神,見阿穆談起失憶時黯淡的臉色,順口安慰道:“阿穆公子莫要傷心,你的失憶或許隻是暫時的,雖然我並沒有解決方法,但是由高燒引起的失憶,還是有可能想起來的。”
“真的嗎?”阿穆看著段雪絨的目光多了一抹崇拜。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稚嫩的孩子,他的情緒全部被段雪絨所領導。
段雪絨笑著點點頭,再次確認自己說的不假。
阿穆喜出望外:“段姑娘若是能讓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時候阿穆的整條命都是段姑娘的。”
話不能說得太滿。
段雪絨垂下眼簾,不想讓阿穆看見你自己眸中陰暗的情緒。
若是阿穆真的還是上陌和容齊口中說的那人,恐怕十條命都換不來阿穆對她的一條命。
“段姑娘?你怎麼了?”阿穆見段雪絨周期神的氣息有些失落,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都這樣發誓了,她應該很高興的不是嗎?
然,段雪絨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站了起來:“外邊的天氣不錯,阿穆公子可以的話,就讓下人伴你出去曬一曬太陽,對你的傷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對,等一下我便讓下人帶我出去。”
阿穆見她說話,連忙跟著符合。
段雪絨淺淺一笑:“既然這樣,便是好的,公子下午要用的藥還沒有配好,你且等一下雪絨,雪絨去去就來。”
她說完,朝阿穆行了一個女兒家退下的禮,轉身朝門外走去。
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好好的和阿穆說話,當場將阿穆這個如孩子般的少年迷住。
以至於段雪絨離開了好久,阿穆還望著門口發呆。
緩了好久,下人忍不住提醒:“公子?公子是不是要出去睡會兒太陽?”
“啊?曬!曬!”阿穆連忙應下。
下人得令,隨後忙活了起來。
段雪絨自安和院出來之後,便拐了個彎朝藥房相反的地方而去。
珍珠見此,疑惑道:“姑娘,我們不是要去配藥嗎?這是去哪兒?”
段雪絨冷笑:“你何時見過我為阿穆配藥?”
說著,她的腳步募地停下,望向了一邊的大門。
珍珠跟著她,疑惑的停下腳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主院的兩個大門高高懸掛。
門口,兩個守門的小廝恭恭敬敬的站著。
段雪絨見此,唇邊勾起魅惑的笑容,徑直朝主院走去。
“站住!公子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其中一位見段雪絨想闖進主院,連忙伸出了手阻止。
珍珠見此,連忙喚了一聲大膽,沉聲道:“我家姑娘乃是容二公子的師妹,那裏是閑雜人等?你們趕緊讓開,莫要耽誤了正事。”
“正事?”
兩位守門的麵麵相覷。
這容府之中都知道公子和夫人對這位段姑娘不喜,這位來主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但從每次都是公子和夫人在的時候,而且還都是簡單幾句便給趕了出去。
如今,她趁主子們不在的時候進來,到底有何用意?
“段姑娘,公子和夫人去了寧府,不知姑娘來主院有何要事?”另一位略顯機靈的拱手行禮。
段雪絨眸中露出驚訝的神色:“我竟不知師兄與師嫂出去了,是我莽撞了,還請兩位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