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下床。
桌上,還擺著她睡著時鋪開的紙和筆,上麵還有個寫了一半的字,上陌望著那字,又深深歎了一口氣,執起了毛筆繼續書寫。
無非,是一些要去追娘的要求罷了。
待寫完之後,她在窗邊喚來了信鴿,將信綁到了信鴿的腿上,放她去了天空。
可是……這信鴿還沒有飛多久,就突然被一隻利箭給射了下來!
“我靠!”
上陌爆粗口了,也不顧這裏是窗戶,直接就跳了出去,朝信鴿墜落的方向飛過去,然,在看到信鴿在何人手中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
“誒?小上陌你醒了?剛好,看我剛打下來的鴿子,今晚給你做個紅燒鴿子吃!”白亦手拿插著信鴿的羽箭,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上陌直覺的一股洪荒之力從腳底板往大腦衝,衝的她的眼睛都紅了。
“白!亦!你還我的信鴿!”
她這次絕對饒不了他!
白亦起初還一愣,突然明白上陌話裏的意思,茫然的看向手中的鴿子。
兩秒後,頓時像丟燙手山芋般的丟給了上陌,轉身便跑,並大聲喊道:“上陌,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打隻飛禽給阿瑤做頓好吃的!”
“做你個大頭鬼!你們的愛情要用我鴿子的性命來增彩嗎?”
上陌氣的跳腳,卻隻接住了奄奄一息的鴿子,白亦轉眼間已經消失在視線裏。
信鴿在上陌的手中不斷抽搐著,她不心疼那時假的!假的!
死馬權當活馬醫,半死不活的鴿子也當活鴿子醫,更何況上陌還是個人醫,不是獸醫,想著,她抱著鴿子就回房了。
白亦自從住院逃出來後,就慌慌張張的去找了阿瑤,哭喪著臉將事情和阿瑤說了一遍。
阿瑤眨了眨眼睛,嘖嘴搖了搖頭:“白亦,你幹得漂亮!”
“啊?”白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瑤嗤笑:“小姐所用的信鴿,全都是她親自培養出來的,那種感情比你隻多不少,你卻將它射了下來,簡直沒有腦子。”
“我不是聽說鴿子對女人身體好嗎?就尋思著打一隻給你補補。”白亦扭捏,臉頰微微有些紅潤。
阿瑤幹咳一聲,繼續方才的話題:“小姐現在沒來追殺你,說明那鴿子還沒死,小姐在施救,若是救回來,你還好說,頂多被冷落幾天,若是救不回來……”
說到這裏,她突然停下,‘嗬嗬’笑著,饒有一番期待的望著白亦。
這眼神看的白亦心裏發毛,不安的問:“若是救不回來會怎樣呢?”
“你應該見過小姐發火吧?就是五年前劉家公子的事情,不是最近的小打小鬧哦~說實話,這麼多年了,我好久都沒有見過小姐發火了。”
白亦:“……”
蒼天呐!快來個人救救他!
“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夫人發火真的很可怕嗎?”楚暮不知道從哪裏露出了一個腦袋,十二分好奇的盯著阿瑤與白亦。
“咦?你回來了。”阿瑤寒暄了一句。
白亦捶胸頓足,仰天哀嚎:“五年前劉家那小子,不小心說了母老虎是沒爹的野孩子,然後就被母老虎紮的半身不遂,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嗚嗚!他不想半身不遂,他還沒有娶妻生子呢!
楚暮汗顏,這個母老虎……
阿瑤過來推他走:“我們走,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楚暮根本就不知道幾人發生了還是什麼事情,隻能被阿瑤推著走。
想了想,還是好心腸的提醒道:“白亦啊,你要真的哪裏惹到夫人了,最好主動去認錯道歉,你這樣躲著隻會讓她更加生氣的哈,正常人都會這樣的。”
白亦猛然間停下所有的動作,眼淚汪汪:“真的嗎?”
“真的,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首的總比被抓的判的刑少,因為沒有畏罪潛逃的罪名。”楚暮說得頭頭是道,仿佛衙門裏的捕快。
“好!你們陪我,我要負荊請罪!”
……
這廂,上陌好不容易將信鴿身體裏的箭拔出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呼出一口濁氣:“還好白衣這家夥用的箭跟人家的不一樣,不然單單一個洞便能讓你命喪黃泉,行了,以後你就好好休養吧!”
為信鴿紮好了繃帶,將它放在自己的手心中,輕柔的撫摸著它的羽毛。
信鴿似是被她順毛順的舒服了,發出一道咕咕的叫聲。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異響,還伴隨這白亦那象征性都比的聲音:“小的誤傷信鴿,特此前來請罪,還請上陌原諒!”
小的?
上陌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這白亦該不會抽風了吧?
抱著信鴿打開門,突然就被震驚在原地!
臥槽?
這……這……這特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