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下回來,由殿下出麵請禦醫豈不是更好?那時她做的好事自然會傳到殿下耳邊,又豈會費我一唇一舌!”
聽聞鄭風華這般說,阿香徹底歇了想要偷偷進宮請禦醫的心思。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裏,也是希望王妃病倒被殿下看在眼裏、記在心上的。
這兩日西院那邊收到南邊殿下派人送來的書信,她們這些伺候的人自是已經聽到了風聲,但卻半點不敢往王妃耳朵裏傳,就怕火上澆油再加重了王妃的病情。
可那個荷側妃有什麼好呢?尚未出閣時便勾引殿下爬了殿下的床,到了府裏後也著實好一陣耀武揚威,就連王妃都不放在眼裏。
後來荷側妃有了身孕,她們王妃還不是裏裏外外地小心伺候著,要不是荷側妃太過分話裏話外地諷刺王妃……
王妃又怎麼可能去找榮妃娘娘幫忙,那尊玉雕像是榮妃娘娘賞的,又關她們王妃什麼事,可荷側妃卻是因此把王妃給記恨上了。
就連荷側妃生下那個雙眼血紅的孩子,也都是殿下下令殺死的,又關她們王妃什麼事?
冤有頭債有主,這麼一個糊塗的荷側妃,卻偏偏不知怎麼就入了殿下的眼,真為她們王妃感到不值!
心中這樣想著,阿香卻並不敢當鄭風華的麵表現出來半分,隻是再看一臉病容躺在榻上的鄭風華時,阿香眼裏滿是心疼。
久久未聽聞阿香答話,鄭風華也有些昏昏欲睡,便抬手緊了緊身上的薄被,“沒事就出去吧!我這不用留人。”
“是。”阿香輕聲應了一聲,便輕步退了出去,隻是並未遠走,隻立在雕花隔斷處靠著坐了下來,以便裏間有什麼響動她都能聽聞。
與已經動身趕回金陵的瑾瑜王爺閔柏衍不同的是,瑞王爺閔柏涵仍舊身在瑤城,且他如今頗有些樂不思蜀。
初到瑤城的他便又故態萌發,城裏的大小事宜都交給了下麵的人去辦,隻在撫慰鼓勵百姓們的時候才會露上一麵。
剩下的時間裏,大都在坐落於瑤城正中的瑞王府上,與趙瑩瑩尋歡作樂。
身在瑤城,上麵沒有壓著他的軒帝,下麵又沒有一幫蠢蠢欲動的兄弟,又有溫柔笑意小心伺候的美人兒相伴,閔柏涵自是不願動身趕回金陵。
隻是這溫柔鄉再好,他也終究是要回到金陵的,否則遲了,這儲君之位便會落到旁人手裏。
一想到他接到的消息說老三已經在趕回金陵的路上,閔柏涵便覺得喝進嘴裏的美酒有些沒滋沒味兒。
”殿下,您怎麼了?怎麼今日有些心事重重?”偎在閔柏涵懷裏的趙瑩瑩放下手中已經仔細剝了皮的葡萄,轉而貼得更緊了些。
閔柏涵抬手掐了一下趙瑩瑩得鼻尖,口中調笑一聲,“你倒是心細,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在想啊,這兩日咱們也該回金陵了,這瑤城再好也不是個久留之地。”
聽到閔柏涵說“咱們”趙瑩瑩一張有些擔心的臉上帶上了些許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