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當時可曾查到了什麼線索嗎?”葉洵微微擰了眉。
葉洵的問話讓葉婉茹稍稍有些難為情起來,當時她不顧爹娘的意願一心前往望朔城查找恒毅的下落,卻因插手強買強賣女童一事而被關進牢獄之中,幸得殿下不日便趕往……
這件事她一直隱瞞著雙親,且在賈岩賈副將那裏得來的碎布一事,也是經由殿下轉告的父親,隻是眼下似是除了那塊碎布,竟再無其它的線索可查……
略忖一忖,葉婉茹還是打算將這件事瞞下不說,當日凶險雖有,但卻早已經過去,現下在說出來,也不過是徒增擔憂。
且今日娘親的情緒波動過大,她自是不願看到娘在因此而擔驚受怕。
打定了主意的葉婉茹輕舒口氣,“當日我與殿下曾有幸見得大將軍身邊賈岩賈副將一麵,當時賈副將已近油盡燈枯之勢,又被割了舌言語盡失,隻交給我一塊巴掌大的碎布塊。”
“而今那布塊就在殿下手裏,殿下也曾派人四處搜查過,更是查遍了金陵大大小小的布莊,就連那些作坊和織造局都沒放過,然而卻沒有一匹布與之相匹配。”
“這件事後來便也就此擱置……”
提到賈岩賈副將,又想到而今越纏越亂的線索,葉婉茹心生悲戚而又感到沮喪。
葉洵微微頷首,這件事他倒是知曉,且在那之後他也曾著手調查過,隻是一直調查無果,便不說也罷。
“那塊碎布當日殿下曾拿出來給我看過,並未看出什麼不同尋常之處來,但能讓賈副將誓死保留並交給你們的東西,一定是極為重要的線索。”
“什麼碎布?”段恒毅卻是聽得雲裏霧裏,且當他知曉賈岩賈副將早已經身死後,心中更是一陣悲慟升起。
賈岩年歲虛長他幾歲,卻是十幾歲開始就開始跟在父親身邊曆練,且在軍中時更是對他照顧有加,像是一個兄長一般……
“這麼說也從說不清楚,就是一塊巴掌大的染血布片,料子算不得極品卻也不凡,隻是市麵上卻是從未見過與之相同的布匹。”
葉婉茹解釋了幾句後,見段恒毅的眉間隆起一塊,便又溫聲安撫道:“先別急,左不過殿下快要回來了,等殿下回來後拿來給你看看。”
知道自己方才的態度太過焦躁,段恒毅已經很快地沉下心來,已經查了半年之久仍舊毫無進展,多等個十天半月他自是有耐心。
且他十分篤定這個出現在賈副將手中的碎布片定然是極為重要的線索,而這線索也許就與那“十一爺”有關。
談及完線索一事,葉洵又不免為段恒毅眼下的處境感到憂心。
“你對日後有什麼打算?難道要一直偽裝成顧清臨的模樣往來朝堂嗎?若是一時不慎身份暴露出來,於你而言便是滅頂之災!而眼下你又襄助瑞王殿下,雖是別有目的,但總歸是太過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