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六月,草長鶯飛,正是郊遊踏青的好時節,臨溪鎮外已經是一片新綠翠綠疊加,一條河流從將連綿的綠色分開,像極了那風景油畫裏的場景。
河流兩旁,綠樹,青草,加上叫不出名字隨處可見的野花,將加藍河畔勾勒成遺世的桃源。
隻是在這仙境中那一聲聲略顯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原本靜止的寧靜。
“什麼?我不用去了?經理,不是,經理,你聽我解釋,事情是……”青年的話還未說完隻看到手機屏幕一亮,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去×××××……”
氣不打一處來的青年舉起自己的手機就要往河裏扔,可是卻在要扔出去的一瞬間猶豫了,隨後理智的回歸讓他慢慢的放下了舉起的手。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就是一個工作嗎?我林振華還怕找不到?”
青年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掄圓了手臂向河裏丟去,石頭落水時激起的水花和聲音,讓發泄的青年感到舒服。
在扔了幾十下後略微酸脹的胳膊提醒著他,該停下來了。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青年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轉身離開了本來是想放鬆一下才來的加藍河畔。
今年剛過26歲的林振華,和大多數年輕人一樣,愛幻想,敢拚博,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而這種按部就班的生活在那一天被打破,他不幸被裁員了,這對於他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目前失去了工作的他,正待業在家。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周圍總出現一些奇怪的事……
下午,麵試完的林振華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剛過去的麵試讓他很煩躁,雖然考官說著等他通知但他知道,這事八成是吹了,一腳踢開擋在路中間的易拉罐,看著它飛出一道優美的拋物曲線,林振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聽道不遠處傳來清脆的金屬落地聲,沒來由的感到心口一陣煩悶。鎮上總共就那麼幾家公司,除了自己之前任職的其他的都不大,本以為會很容易的事卻到現在還沒有著落。
一手解著衣服扣子,一手抓著頭發,自己蹂躪著自己。
無奈的皺著眉頭,拚命的希望想找出自己落選的原因。“唉,看來還是不行,現在工作怎麼這麼難找了呢”一臉苦惱卻也毫無辦法的林振華看著天空發呆
“這都一個月了,再找不到就要喝西北風了。”思索半天卻毫無結果的林振華靠在長椅的靠背上,半是調侃半是自嘲。
哪知,話音剛落一陣風就吹過來了“不是吧,不要這麼準好嗎,我還不想喝。”林振華看向風刮過來的方向,一頭黑線。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半黑本來人就不多的公園,此刻已經沒有了人影,變得冷清,陰影漸漸爬上樹梢將整個公園襯托的分外陰暗“這天氣真是…都陰了多少天了,天黑的越來越早了。”還在自暴自棄的林振華突然就發現天已經黑的看不清不遠處指示牌上的字,低頭看了眼手表,卻發現還不到六點。
“十二個小時之後又是一條好漢這點困難算什麼。”眼看著月亮要出來了,林振華也不打算繼續頹廢下去,對著自己打氣道。“回家,明天還有一家麵試呢。又不是沒了他家就不行。”說完拍了拍褲子,起身離開了公園。
當林振華離開公園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道路兩旁的路燈亮了起來。路過的店鋪都是早早的就關門了,昏黃的燈光撒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人呢?都哪去了,以前怎麼沒覺得鎮上人這麼少,又不是過年。”‘要知道那些店家可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以往每天不到十一點不關門的,今天怎麼關的這麼早,’對此林振華感到深深的困惑,‘還都這麼統一’。就在他還在“撕~不是剛過大暑嗎?怎麼冷成這樣?”並思考的時候,一陣不算強的風從身後刮來,卻刮得人渾身發冷。林振華也不想那麼多沒用的了,搓了搓胳膊開始往家的方向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