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唐興武眼神裏甚至有些不舍,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拜托你了,一田!”
張一田點點頭:“唐教授,您請放心吧,既然他們倆認我做師父,照顧他們也是我應該的。”
兩人聊的起勁,一旁來送行的人群卻在議論紛紛。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唐興武這麼個大牌教授,都把自己的侄子拜托給他,甚至還一臉感激?周化民看到唐興武對張一田這幅殷切,心裏一陣打鼓的自問著。
這小子鐵定是個高人,不然唐興武也不會屈尊去如此對待他。
周化民心想,他在唐興武那邊似乎是找不到突破口了,畢竟用不了五分鍾他就登機了,他對自己的口才可是心知肚明,況且姓唐的態度也太堅決了,根本不可能起作用。
事情不能僵死,這關係到他的退休金和日後社會地位,馬虎不得。
既然唐興武這裏不行,那一會就要試試張一田這個未知數了。
唐興武都能對他禮讓有佳,要是能把這小子弄明白嘍,唐興武這個堡壘也就不攻自破了。
周化民竟然會心的笑了笑。他幻想得十分美好,但到了張一田這裏,估計隻剩想得美了。
要是誰都可以隻言片語就搞定,那就不是張一田了。
唐興武匆匆和張一田告了別,對周化民冷言說了一句:“周院長,告辭了!”
他連再見都沒說,想必是不想再相見了。
看著唐興武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張一田就準備帶著徒弟離開,卻突然被周化民叫住了。
“等一等……等一等……”張一田都要走出門了,周化民氣喘籲籲趕了上來,“這位先生,請你留步!”
張一田回頭看了一眼,質問道:“您應該是周院長吧?請問有事嗎?”
周化民身後跟著的一群人也跑了過來,頗有些打群架的氣勢。
“就你們抓雞都抓不到,還想打架不成?”唐豹一臉怒容,意思是我壓根沒看得起你們。
“不不不……”周化民趕忙解釋,臉上還堆滿笑容,他一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像有鐵絲勒著一樣,“我……不是,我們是來道歉的!”
“生氣的是唐教授,周院長找錯人了吧?”張一田趕緊將就差揮拳的兩兄弟拉扯住,“我還有事,就此別過了。”
少裝蒜了,唐教授那邊要是能搭上話,何必找你呢?周化民心裏損了張一田一萬遍,可嘴上還是抹了蜜似的。
周化民鄭重的伸出了手:“這位先生,剛剛的確是我們無理,我代表我校向你道歉,希望你別見怪,另外,我看您少年英氣,還希望能和您交個朋友。”
孩子死了你來奶了?剛剛想什麼了?張一田自然一眼看得出這周院長玩的是什麼鬼把戲,如果他沒有和唐教授的這一層關係,這姓周的老頭,會**你一個賣菜的?
不過人家畢竟年歲大了,萬一張一田真把他氣出個好歹,反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何況周化民這個院長,在臨溪市也算有頭有臉,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誰知道什麼時候遇到什麼困難,就能用到人家呢!
可這幫人的傲慢,剛剛可是讓張一田很不爽。
所以張一田設了一條底線,你這老頭和我交朋友可以,但起碼得端正態度!
張一田回道:“如果道歉隻是隨口說說,那我看就算了。”
周化民一驚,他原本以為,自己堂堂的一個院長,說一句話就可以了了這件事,可誰知道唐教授的這個朋友,竟然和唐教授一個脾氣,軟硬不吃!
張一田的意思很明顯了,道歉嘛,拿出點誠意,誰讓你們剛剛得罪人家了。張一田雖說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可實在看不慣這些人的虛偽做派。
你們想和我交朋友,玩虛的可不行。
張一田態度很堅決,周化民清楚得很,今天要是不放血,張一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四周掃了一圈,發現剛剛隻有何海招惹了這個活祖宗。
何海一直都在一旁“察言觀色”,準備隨時在周院長馬屁拍不響的時候,果斷頂上一炮,畢竟他幹這事十幾年了,深諳此道,尤其在行。
可誰想到,張一田壓根沒給拍馬屁的機會,而且還若有所指的那麼說了一句。
接著何海就看到周化民兩眼像看到獵物似的盯著自己!
****!老頭你要幹嘛?我臉上又沒花……你可別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我……哎!
何海心裏一陣天翻地覆,可還是改變不了一個現實!
“何副院長!你剛剛都幹了什麼!”周化民言辭激烈,語氣像是教訓孫子似的,“我平時就勸過你!做人要謙遜,不要太過分,可是你呢……”
周化民罵了半天,一丁點實事都不辦。張一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你是那我當傻子呢吧?演苦肉計?
被人當傻子,比讓人轟更讓張一田不爽,我本來隻想讓你給我道個歉,可你反而這樣侮辱人,我也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