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田轉了好半天,經過他菜地的村民們,看著那菜秧,錯愕的兩眼瞪得溜圓,還不時驚歎的相互嘀咕幾句。
第二天,清晨的暮光和煦,空氣清新得讓人忘卻煩惱。
張一田伸了個懶腰,享受著難得的一絲清閑。
唐虎和唐豹兩個,被他安排去了鄰居家居住,想必現在還沒起床。
對於這兩個徒弟,張一田現在簡直喜歡的不得了,倆人不光勤快,還很有眼力見,兩天裏,菜地裏的活,壓根不用張一田張嘴,他們就通通幹了。
雖說還是頭一次幹這種農活,不過學的也算有板有眼。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所以張一田一大早就沒了困意。
上午,唐虎的三叔就要大駕光臨上河村了,張一田為了這天不知道期待了多少天。
簡單的吃過了早飯,帶著一臉興奮的唐虎和唐豹,張一田就開著車直奔臨溪市機場而去。
臨溪沒有國際機場,所以唐三叔隻能先著陸首都,再轉機來到這裏。
據唐虎說,他三叔這次來到臨溪,不光是為了張一田的養殖基地做策劃工作,好像還要參加一個和本地的高級院校舉辦的交流會議。
這些事情無可厚非,畢竟和張一田沒有多大關係。
張一田車速很快,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機場。
機場的接機大廳裏人不多,但是有一群人卻顯得異常惹眼,個個都是一身的西裝革履,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臉興奮,幾個人還不時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看架勢,這應該是來接某位領導,或者極其重要的人物吧?
張一田自然沒興趣管別人,就是接美國總統,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美國總統是沒見到,張一田向那群人瞟了一眼,反而看到了一張令他討厭的麵孔。
“馮紹?”張一田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沒想到,自己來接個機,竟然還能遇到他?
這算冤家路窄,還是萍水相逢?
張一田苦笑著告訴自己這是緣分。他倒是沒必要因為見到馮紹而緊張,或是主動回避什麼的,大家雖然有些過節,可來這裏都是各有目的。
想必馮紹跟在那群人裏,也是來接那位重要人物的。所以大家你幹你的,我接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接機大廳裏人數不多,馮紹隻要不瞎,隨便掃那麼幾眼,估計就能看到張一田,事實也好像證明了他雖然卡二餅,但視力還算可以,和別人聊的火熱,馮紹就瞥見了張一田的影子。
“呦,我當是誰呢?”馮紹一臉沒好意的走了過來,“這不是賣菜的張一田老板嗎?”
張一田嘖了一聲,連頭都沒轉:“真巧,接人嗎?馮老師。”
“那是當然?今天我們學校可是來了好多位老師,就為了接這位大人物!”馮紹說道,“其實我是有些沒想到的,在這種場合也能遇見張老板,難不成,你來這裏賣菜?”
唐虎一聽到馮紹的諷刺就怒了,一臉怨憤,直接就要伸手。
張一田一把攔住了這個愣頭青。
他反而笑了笑,偏偏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聽說,能夠供應機場的,都是頂級的蔬菜和農副產品,這裏的確是我要進軍的一個市場,看來我要謝謝馮老師的提醒嘍!”
馮紹本來隻是想諷刺一下對方,卻沒成想張一田的反應這麼快,不光巧妙的回應了自己,還不忘調侃一番。
馮紹知道張一田是來接人的,索性就問道:“張老板也來接人?你的朋友不應該是坐硬臥來的嘛?”
對於這種無謂的諷刺,張一田反而不在乎,你這麼諷刺我,隻能說明你心裏比我的情緒波動更強烈,那我還生哪門子氣?
張一田聽馮紹說這些人都是他們學院的教員,心說接的肯定是位大人物,心裏一時好奇得不得了。反問道:“馮老師來接什麼人呀?”
一聽到張一田這麼問,馮紹臉上立馬樂得像花一樣,整理了一天西服的領帶,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可是代表著我們生物工程學院來的!”
馮紹指了指一旁的另外幾個人:“那邊可都是全臨溪市和我們學院裏,生態建築工程領域的代表,我們今天來可是迎接來自馬來西亞的唐興武教授的……”
唐虎聽完這句話,立馬嘴巴張得老大,湊到張一田耳邊,小聲說道:“師父,太巧了,這幫人竟然也是來接我三叔的!”
啊?張一田心裏大叫了起來,可臉上仍舊不動聲色。
這算是怎麼回事?搞了半天雙方接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