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焦海川怒罵道,“我女兒現在生死未卜,你還在這裏搗亂。從今天起,豔豔的生死和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見焦海川發怒了,劉雯的火氣一下子去了一半,退到了一旁,嘟囔了幾句。
劉雯可絲毫不敢得罪焦海川,所以她始終都要察言觀色的看著焦海川過活。
焦豔豔的母親在十幾年前去世了,她才得以接近焦海川,雖然兩人沒有再生兒育女。
可是劉雯還是巧妙的把自己的親侄子劉軍,安插進了焦海川的公司裏,並且吹了幾年的枕頭風,才把劉軍的地位抬升到了指定未婚夫的地位。
其實這個指定未婚夫的位置,焦海川還是迫於劉雯的壓力,才給了劉軍的。
劉軍雖然能力還不錯,但是有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急功近利的樣子,也讓焦海川心裏有些不安的。
對於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了一輩子的公司,到頭來是姓什麼,焦海川自然考慮得比劉雯要清楚。
不過畢竟是一家人,焦海川還是希望能夠和和美美的,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其海川集團內部,產生了嚴重的分化。
這一切,劉雯可是穩步推進了十幾年結果,不過她也清楚焦海川的能量,所以明麵上,她可不敢得罪了焦海川,萬一老頭一發火,她這十幾年的心血豈不要功虧一簣。
劉雯還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侄子身上的。
焦海川隻有焦豔豔這麼一個女兒,隻要劉軍有一天能順利娶了焦豔豔,那以後那家資產過億的企業,姓劉還是姓焦,還不全在她劉雯的掌控之中?
劉雯不說話了,劉軍卻走到張一田身邊,冷冰冰的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哼!那我們隻好走著瞧了,我才是豔豔的未婚夫,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張一田沒打算搭理劉軍,他雖然不知道焦家內部的爭鬥,但是他從劉軍的眼神和表現裏,就已經看出了一個問題,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其實根本不在乎焦豔豔的死活。
如果兩個人真的親密無間,如果是正常的未婚夫與未婚妻的關係,那麼高峰騷擾焦豔豔的時候他在哪?
況且,自從踏進醫院的門,這個劉軍都沒有過問一下焦豔豔的病情,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這種人,張一田懶得和他廢話,相比於這種所謂的親人,焦豔豔警隊同事所表現出來的激動,則更讓張一田感動。
一個連同事都不如的未婚夫,真的不值得擁有。
張一田推開了劉軍,走到焦海川麵前,說道:“伯伯,您不要過於擔心,焦豔豔她吉人自有天相,沒問題的!這幾天我會在這裏陪著她,直到脫離危險。”
焦海川終於聽到一句能讓他心靈上得到慰藉的話了,激動的拉著張一田的手,說道:“小夥子,豔豔能交到你這種通情達理的朋友,我真替她高興。另外,我聽慕茹說,你現在事業正在起步階段,很忙的,你如果真是如此,就快去吧,豔豔醒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焦海川的語氣很是誠懇,張一田瞬間就對這老人產生了好感。
不光是張一田有這種感覺,就連焦海川看到張一田的第一眼,也十分喜歡這個年輕人。
雖然張一田看上去年紀輕輕,但卻表現的成熟穩重,況且聽說還救了焦豔豔。
此時的焦海川心裏,對張一田的好感簡直成倍的增長,拉著他的手,始終不放開。
焦海川的這個舉動,讓一旁的劉雯和劉軍很詫異,更加發自內心的憤怒。
像焦海川這種,商海沉浮了大半輩子的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不管隻是出於欣賞張一田,而更是給劉雯和劉軍看得。
這算是一個警告,焦海川表現得越欣賞張一田,實際上的意思就是越厭惡劉家姑侄,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劉軍的未婚夫地位隻是權利博弈而來的,說不準哪天就被“辭退”了,而焦海川此番舉動,實際上就是正式通知了劉家姑侄,讓他們要懂得收斂一些。
劉雯自然懂得這其中的意思,趕緊轉變了態度,對張一田假惺惺的說道:“這位小兄弟,剛剛是伯母我一時心急,口無遮攔的亂說,你可別見怪。”
張一田對劉雯的突然轉變有些詫異,他沒想到一個人的態度可以轉變得如此快,剛剛還在數落著自己,現在又來道歉。
讓張一田沒想到的還在後麵,劉雯竟然拍起了張一田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