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騎!”燕胤愣了一下,隨後仔細一想,暗自驚聲道“莫非是小白!”
這時,那柒長老開口道“隻要是七日之內死的人,我們都有七成的把握將其神魂留下一段時間。一般來說,一個普通人,我們可以將他的神魂留在其體內十日,而武者或者修煉者,實力越強,其神魂就越難以留住。更何況,是一頭實力在獸宗級別的異獸的神魂。”
“最後,我們想盡了辦法,隻能將那異獸的神魂留在其身軀之中,但是卻無法將其神魂蘇醒過來。”鬼見仇道“不過也因為這樣,卻也不至於那異獸的神魂消散。隻要燕翼能每日以自己的精血喂養那異獸,十年的時間,那異獸應該就可以重新恢複過來。不過,這樣的代價太大,沒有人願意十年間不間斷的用自己的精血去救一條異獸的生命。”
“可惜”鬼見仇道“那燕翼是我見過的武者中氣血最為磅礴,精血最為旺盛的武者。更為可怕的是,他說他突破到武王的時候足足有三十六滴武王精血,如今已經是武聖了,並不在意拿出些許來救自己的坐騎。”
“是啊”柒長老歎聲道“武王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十六滴武王精血,而突破到了武聖,其實力更加是可怖至極。所以,他決定用自己的精血來救其坐騎。在臨走前,他曾許諾,日後本宗若是有難,可以出手相助。”
“也是因為如此,我們對他的兒子燕胤的大軍,就並沒有真個去下殺手。隻是讓門下的弟子前去騷擾他們,希望他們能離開我鬼神宗的勢力範圍之內。畢竟,有一萬最低都是武將級別的武者的大軍在旁邊待著,多少有些不舒服”鬼見仇歎聲道“隻可惜,因為種種原因,我們最終形成了這般對峙的局麵。本來,我們是希望可以聯手將那龍駒製服,然後借此要挾其大軍,讓其離開我鬼神宗實力範圍之內。隻不過,那龍駒實在太過奇異,我們數次都未曾得手。如今閣下遠道而來,本來鬼某是想請閣下助本宗一臂之力,將那龍駒製服,然後要挾讓其大軍離去。隻不過,那龍駒從閣下手中逃走,此時也不知身在何處,倒是十分無奈的一件事情。”
燕胤暗自歎道“想不到,事情居然是這樣。難怪,鬼神宗的弟子死死傷傷,但是從妍影的口中得知我的部下卻並沒有多大傷亡。想來其中除了風神的原因之外,和我父親不無關係。定是鬼見仇等知道我父親實力強橫可怖,不願因這些事情而鬧出一些不友好,所以未曾真個對我的大軍下殺手。否則,隻要他讓一個靈聖牽製住風神,另外派靈聖,多少可以給我的大軍造成一些傷亡。”
想了想,燕胤抬頭看著兩人,道“二位所言,確實是誠心誠意。方某也看得出,二位都是有大胸襟大氣度之人。”
故作沉吟了一下,燕胤道“這樣,我願意替你們走一趟,讓你們雙方坐下來一起談一談,解決這種對峙的局麵,如何?”
“這……這怎麼好意思”柒長老急忙道“閣下遠道而來,不但出手幫了我們,如今還要親自去那大軍之中,這實在是有失禮數,我等十分過意不去。”
“哈哈”燕胤起身朗笑道“有什麼過意不去的,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我覺得你們兩人都不錯,都是心胸坦蕩之人,願意交你們這個朋友。幫助朋友,方某是義不容辭的。”
頓了頓,燕胤道“不過,貴宗的少宗主要跟我一起走一趟。畢竟,他是這一切事情的起因,讓他隨我去道個歉,大家在坐下來慢慢商談,也算是有誠意。我不喜歡仗勢欺人,也不喜歡無理取鬧。既然要幫你們,自然要做到最好。”
“這……”柒長老看向鬼見仇,等待著他的答複。
鬼見仇沉吟了一下,看著燕胤道“實不相瞞,犬子身受重傷,目前臥病在床修養。我也願意讓他隨之前去,隻不過他……唉”
歎了口氣,鬼見仇道“這樣吧!我和閣下一同前去,犬子身上有傷,雖然我對他是多麼的恨不成器,但是他畢竟是我兒子。”
說到這,鬼見仇悵惘的閉上眼睛,臉上滿是哀傷。
看著鬼見仇這副模樣,燕胤覺得,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就這樣,燕胤見到了鬼神宗的少宗主。
他麵色蒼白,嘴角還有血漬,雙眼空洞無神,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
對於修煉者而言,除了丹田之外,神魂就是他們最重要的地方了。
神魂受傷,後果十分嚴重。
看著鬼神宗少宗主,燕胤說不上憎惡和討厭,隻是覺得他此刻很可憐。
鬼見仇好生抱著自己的兒子,源源不斷的用自己的真氣護著他,隨後看向燕胤,道“方先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