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搖搖頭,滿臉遺憾,“你父親因為傷勢過重,搶救無效死亡。你母親陷入昏迷,成為植物人。”
“什麼?”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不,我不信。”紀興白發瘋似的衝進手術室。
老太太聞言,眼睛一黑,竟然昏厥過去。幾人手忙腳亂的照顧老太太。
一張床上,紀剛被一塊潔白的白床單從頭到腳蓋上;另一張床上,白淑玲躺在上麵昏迷不醒,身上插著十幾根各種各樣的管子。
“怎麼會這樣?”他無法想象,早上還和他說話的爸爸媽媽,現在竟然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就算他再不願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讓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紀興白瞬間絕望,就像渾身力氣被抽光似的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
“啊!為什麼?為什麼?”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痛,“為什麼這般不公平?”
就在他嚎啕大哭的時候,天空中一個閃閃發亮的小東西在不停的旋轉飛行,就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
“呼”突然,它通過窗戶飛進病房,停留紀興白的頭頂。而紀興白卻絲毫未察覺這般詭異之處。
陡然間,光芒大漲,金黃色的光完全淹蓋了紀興白。
“碰”,紀興白身體一歪,毫無知覺的倒在地上。
慢慢的,所有的光芒消失不見,就像全部進入紀興白身體中一般。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咦?”紀興白“醒”過來,撓撓頭,“這是哪裏?我不是在病房中嗎?難道是做夢?”
“這好像是千字文哎!怎麼會有人朗誦這麼生僻的古文?”紀興白聽著耳邊傳來的朗誦聲,“誰有自己那麼無聊去看那種東西!”
“不過,這聲音還是很好聽的,很有感染力。”紀興白暗暗點點頭。
他望了望四周,發現四周解釋金黃燦燦的一片,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一般。
“哈哈,做夢!做夢也好,最起碼沒有那麼痛苦。”紀興白似乎看出來自己的處境。
“媽媽自小要告訴我堅強,那麼我就要做一個堅強的孩子。不,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做頂天立地的男人。”紀興白握緊拳頭。“爸爸去世了,那我就要好好照顧昏迷的媽媽,希望她有一天能夠清醒。”
“而且,我還要報仇。此仇不報,我心難安!”
…………
“小興,你醒醒!”紀興白撐開迷糊糊的眼睛,看了看四周,仍舊是在手術室之中。
“果然是場夢!”紀興白喃喃自語,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腦海中似乎多了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嗯,舅舅,我沒事!”紀興白站起來,對著滿臉關切的白書傑道。
“哎,小興,你也要注意身體!”在白書傑看來,紀興白肯定是因為傷心,哭暈過去了。
“堅強一些,照顧好你媽媽!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肩負一個家庭的重擔了。”白書傑拍拍紀興白的肩膀,鼓勵道。
“嗯,我會堅強的!”紀興白點點頭。不為別的,就為遭到不公的父母和這些毫無道德可言的歹徒。
按照習俗,埋葬是非常有講究的,春節期間更是如此。
本著入土為安的理念,經過商議,在最近的好日子——正月初五就把紀興白的父親紀剛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