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個唄宛如深海的獵食者,猛烈地想要突破凡小餅的防禦。珊瑚棒一次一次地擦著對手的身體而過,令阿個唄十分惱怒。他的招數很快,但似乎凡小餅閃的更快。於是這位活了幾千年的人偶開始放慢攻擊節奏。他發現對手也同樣閃得更慢了。
按理說人偶本來就是魔法造物,無法擁有魔法。隻是這個法則在阿個唄身上並不適用。他甩動珊瑚棒的同時,嘴裏念念有詞。隨著咒語完成,深海中走出五頭海怪。個個都像阿瑟四足蟲一樣令人膽戰。
“貅神保佑!”凡小餅喃喃自語。
然後他發動了攻擊,鮮血被填進了箭巢,向著其中一隻海怪急射。另外四隻一擁而上,用利爪和牙齒,填補阿個唄攻擊的縫隙。
那隻被擊中的海怪動作開始遲緩,像在泥濘中揮舞四肢。它暫時對凡小餅沒有威脅了。但這種攻擊被阿個唄看透,雖然他無法找到克製的方式,卻再也不會給凡小餅射箭的機會。人偶和海怪們密不透風地將對手籠罩起來,就像海水從四麵八方湧來一樣。
凡小餅隻能閃避,別無他法。躲過一波,又會陷入到新的潮水中。凡小餅隻能在騰挪時踢石頭擾亂對方進攻。
實際上阿個唄的招式正在由巧妙轉為強力。他已經決定和這個能躲會閃的不速之客比拚耐力和耐心。同時又召喚出兩頭海怪。凡小餅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頭的牙齒咬傷。所幸並未傷及骨骼,僅僅是血流半身,模樣十分恐怖罷了。
他踢石頭也並非毫無章法。海床上正在形成一個羅盤法陣。隨著凡小餅的血液流進法陣,中央魔光四起,一把似乎戰無不勝的劍在法陣中若隱若現。如果阿瓦裏在場,他就能認出凡小餅召喚的正是無畏之劍。
誰也沒有料到凡小餅留了一手。他在一年多的訓練中,已經掌握了這項高深的劍招。加上不斷的對戰磨礪,如今他的無畏之劍已經有超過當年的瓦列裏之勢。
王者之氣對人偶有著天生的克製。奴性在阿個唄身體中被喚醒。不過他仍然不會繳械投降,隻是將攻擊組織的再嚴密一些,壓製凡小餅王者氣勢的增長。
有了魔法陣凝聚的劍助力,凡小餅又向箭巢裏填充了一滴血。這次他沒有射向海怪,而是直取阿個唄。血箭循著線狀的空間擊中人偶,不必瞄準,不會失手。但是凡小餅不知道阿個唄是隻人偶,時間魔法——一千年、一萬年——都不會影響到它。
人偶中了凡小餅的血箭,起先也是一驚,不過隨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的膽子就大起來,揮舞珊瑚棒隻攻不防。凡小餅再次陷入到困境中,又被海怪咬了一口。
這時葉列娜開始在心中默念一首古老的歌:
“我的靈魂煙消雲散了
不論貅神的憤怒、火和劍
時間的蛀蝕,都不能將它毀掉
這一刻要來就來吧
這具軀體,不再是我莫測生命的跨度
但我的魂魄會升到星空之上
不朽,我的名字永世長存”
隨後葉列娜取出了刻製人偶的匕首,對著阿個唄的方向虛空一點。此時她通過心靈感應,借凡小餅的眼看清了神秘人。
阿個唄的招數雖然繁複,但卻缺乏靈動,就像是固定的程式一樣。作為人偶製作師的葉列娜,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她吟唱出人偶咒語,用這種方式來試探阿個唄會不會驚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