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在之前的十五日裏,我還需要你的幫助呢!”徐子裴樣子很溫和的對仵作說道。
但是仵作卻承受不起這樣的厚待,隻差被跪下來給徐子裴告罪了,即使仵作不知道自己哪裏做出錯了。
“大人,你有什麼話,問小的就是了。”仵作戰戰兢兢的回道,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那好,我問你,這四具女屍,可有什麼明顯的相同的特征。”徐子裴平淡的問道,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友好,不過是曇花一現。
不過,仵作也在慶幸自己機智,不然,下麵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回大人的話,到目前為止,小的還沒有發現這四具女屍之間有什麼太大的相似之處。隻是……”
“隻是什麼,把你知道的,猜測的,都說出來。”
“隻是,這個凶殺,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殘忍。”
“繼續!”徐子裴輕聲道。
但是這樣的聲音卻穿透了仵作的心,讓他不敢有一絲的隱瞞。
“從第一具女屍開始,那個女子死的很慢,凶殺應該是初次作案,所以選擇的地點,也是在郊外。
而且,第一具女屍身上的傷痕,也很不整齊,凶殺應該是第一次殺人。
女子有明顯的反抗和掙紮的跡象,而且,他選的第一個女子,看起來很瘦,但是卻並不是一個弱女子。
應該是鄉下女子,這樣的女子,力氣一般來說都比較大。
所以,在凶手折磨那個女子的時候不是很順利,那個女子一直在反抗。
而且捆綁的手法也不夠成熟,這在女子的身體上也有反應,淤傷痕跡很明顯。
尤其是在人死了之後,痕跡就完全顯現出來了。”
“嗯。”對此,徐子裴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仵作似乎是受到了鼓舞,比之前更加自信了,說話也變的更加流暢了。
“這第二具女屍,比第二具女屍要瘦弱的多,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凶殺很容易就得手了。
殺人的手法比第一次要更加的成熟,捆綁的手法也有所進步。
所以第二個女子,死的很快。”
說到這裏,劉賢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他覺得凶殺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怎麼不說了。”徐子裴提點道。
“沒什麼,小的就是想到其他事情了,有些恍惚。”劉賢並不想說剛才自己想到的東西。
“可是剛才你的停頓告訴我,你還有事情沒跟我說清楚,要知道,這件凶殺案雖然不關你們多大的事情,可是卻關係到你們的大人的項上人頭喲!”徐子裴說這話的時候,樣子也是痞痞的,一點也沒有一個朝廷命官的樣子。
但是劉賢聽這話,卻是有一擊驚魂。
“大人,小的沒別的意思。”劉賢趕緊告訴。
“行了,徐大人,也別逗弄他了,他會當真的我們還要靠他驗屍呢!”大理寺卿也在裏麵做中間人。
不過,他心裏卻也知道徐子裴剛才做那些讓他丟麵子的事情沒有錯了。
在徐子裴沒有來之前,大理寺卿的手下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呢!
大理寺卿自己也清楚,大理寺卿下麵的人對他是什麼態度。
在官場上混了那麼長的時間,這些東西難道還看不出來嘛!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還能打打哈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今日,如果他還這樣做,等待他的,可能就隻有一個死字了。
可是大理寺卿雖然活了這些年了,雖然已經步入暮年之期了。
但是有誰想死呀!
活著多好呀!
就算是多活一天,那也是好的呀!
就算日子苦難,但是人活著就好。
他雖然已經步入暮年之期,但是還有兒子,還有孫子,還有老伴,這些他都舍不得呀!
所以,現在阻擋他活下去的人,他都能狠的下心了。
大理寺卿突然意識到,自己活了那麼長的時間,還不如一個才剛入官場的小子。
也是,這官場上,哪有那麼多的麵子,裏子都沒有,還要什麼麵子呀!
看著徐子裴不說話,大理寺卿也想明白了,所以他的話峰回一轉,對劉賢道,“劉賢,你就把你知道和猜到的東西,都說給徐大人,一點都不要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