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曲陽鎮可是有名的出政績的小鎮呀!
就算是真的貪,也貪不了什麼錢,而且朝廷對這方麵也管的嚴,允許賄賂,但是卻是有限製的,而且對於貪了不該貪的官可是不倫有多大的後台,處罰都很重的。
所以不會有人自討苦吃,費力不討好的。
所以鎮上真正的有錢人也不過那幾家而已,自然養的起繡娘。
可是其他人家就有點難說了。
畢竟繡娘可不是一般的丫鬟婆子,順便掏幾個錢就能買到。
這有技術的繡娘基本上都搬到縣城這樣更繁華的地方了,她們有繡技,也不愁養不活自己。
所以可想而知,要養一個繡娘在府中,到底要花多少的代價。
所以,她們這曲陽鎮,那些二流的富人家的小姐夫人,因此,大幅的繡圖,隻要稍微有點好的,一般都是不愁賣的。
成衣鋪的女老板也不是沒有收到過大幅的繡圖,但是成色一般都沒有張氏給自己拿的好。
好的,都是成衣鋪的女老板從縣城裏托人帶回來的。
雖然這樣下來,她也隻能賺一個跑路的錢,但是成衣鋪的女老板也知道,這也是她的店鋪在曲陽鎮站穩腳跟的一個重要原因。
這樣她就能和鎮上的富貴人家打上交道,雖然隻是麵上的,但是隻要這些人家給自己的麵子,那她在這曲陽鎮就不會那麼難過。
正因為如此,成衣鋪的女老板對這一塊,一直都比較在意。
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在這上麵基本不賺錢,成衣鋪的女老板也是發愁呀!
所以張氏送上這麼一副圖,換個意思,那她這鋪子後麵就能有穩定的貨源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可是要賺不少的錢呢!
這樣想著,成衣鋪的女老板,暫時壓製住自己的喜悅,對張氏道,“菀娘,這繡圖是誰繡的?”
張氏並沒有回答成衣鋪女老板的話,而是反問道,“鄭娘子,你覺得這圖怎麼樣?”
“甚好。”成衣鋪女老板由衷的稱讚道,“不過就是這繡線和料子差了幾分。”
張氏也知道鄭娘子說的是大實話,這幅繡圖本來女兒欣欣就是嚐試做的,當然不敢用太貴的料子和繡線了。
而且當時女兒繡的時候,正是大冬天,大雪封山,怎麼可能來鎮上買東西呢!
所以這料子和繡線上自然就差上了很多了。
雖然女兒用的料子在她們看來是很貴的料子了,但是這料子要是放在富貴人家的眼裏,就是還可以的了。
所以,張氏對成衣鋪女老板的話並不感到意外。
但是即使是這樣,這幅繡圖是肯定能賣些銀子的。
這樣,女兒就不會失望了。
張氏這樣想著,對成衣鋪的女老板道,“鄭娘子,是這樣的,這幅圖是在冬天繡的,那個時候,我們出來也不方便,所以這料子和繡線自然是差了幾分。不過即使是這樣,這幅圖也很討人喜歡,不是?”
“你說的在理。菀娘,我和你呢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也不和繞彎子,一口價,三兩銀子,怎麼樣?”成衣鋪的女老板看著手中的繡圖,用很真誠的眼神看著張氏道。
“三兩銀子?”張氏有點愣住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銀子的人,不過是被這價錢驚住了。
在來之前,張氏覺得一兩銀子自己就能偷著笑了,沒想到鄭娘子給的價錢這麼高。
不過,張氏也知道,她和鄭娘子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了。
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客套。
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就是直來直往的了,尤其在銀錢方麵。
兩個人都是爽快的人,鄭娘子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是她接人待客也是看人的。
張氏在她的眼裏雖然是老實人,但是卻不傻,也有幾分圓滑和見識,是老實人中的聰明人,所以和這樣的人說話,是不需要拐多少彎,繞多少路的。
直來直往是最好的,省事又省力。
“嫌多呀?那我給你減一減!”成衣鋪的女老板打趣的道。
“那怎麼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這樣了!”張氏可不想到手的銀子有被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