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衙門畢竟是個威嚴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這份威嚴的,村裏人就沒幾人是拿得出手的,他的樣子算是好的了,有些人還不如他呢。
楊永安此時還記得他第一次進衙門的情況,真的是快嚇尿了,要不是有村長帶著他,他想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勇氣踏進這衙門的大門,即使隻是來辦個地契。
村長楊忠義走向其中一個衙役,看樣子是個熟人,接著說道:“張差爺,我是楊家村的村長,這是帶人來辦地契的,您給領個路,行個方便。”
接著,從袖子裏掏出一串銅錢,偷偷的塞到這位張衙役的手中,“這點小錢,給兩位爺買點酒喝。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您別嫌棄。”
這位張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銅板,似乎很滿意這份孝敬,說到:“走吧,這會兒剛好劉主簿在,我這就帶你們進去。”
“好。”楊忠義向楊永安使了一個眼色,楊忠義跟著就進去了。
其實,這位張衙役在這衙門呆了這麼多年,方圓百裏內,最滿意的一個村長就是這楊家村的村長楊忠義。
楊忠義這個人雖是個讀書人,即使連童生都沒有考上,但卻從來不擺讀書人的架子,不向其他村讀過書的村長,瞧不起他們這些看門的人。
而且他這個精通人事,這孝敬的錢也從來沒有不夠數的情況,所以時間一長,就和他混熟了。
但是這麼多年過來了,他隻要來辦事,就是這幅樣子,起初他們混熟了,他還為此和他急過。
後來聽他解釋,這是做給別人看的,是為了少給他惹麻煩,他也就釋懷了,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不過,兩人私交甚密。雖然年齡相差一大截,但是經常一起喝酒,還稱兄道弟的。
跟著張衙役進了衙門,三人來到辦地契的地方。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敲門,劉主簿就在裏麵,等我回話。”
“行,你先去吧。”楊忠義答道。
說著,張衙役走上前去,敲了敲敞開的木門,“劉主簿,您在嗎?”
“在呢,什麼事?進來吧”一聲粗獷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張衙役走進房間,“是這樣的,楊家村的村長帶人來辦地契,已經到門口了,您看,方不方便叫他們進來呢?”他小心翼翼的答這劉主簿的話。
“行,你讓他們進來吧。”
“好,我這叫他們進來。”說著,彎了一下身體,雙手成拳,向劉主簿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進去吧。”
“嗯。”
楊忠義和楊永安一起進去了,向劉主簿行了一禮,“劉主簿,我是楊家村的村長楊忠義,帶人來辦地契的,你老給行個方便,行不?”
說著,上前,用同樣的方式給劉主簿塞了兩百文,劉主簿也沒有拒絕,這進衙門辦事的人都知道規矩,辦多少事就得孝敬多少錢。
他頭上那位雖不是個大貪官,但是當官的,有誰不愛錢呢,隻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頭上那位爺來頭大,是來混政績的,給下麵人下了死命令,不得多去,否則就免了誰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