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太過得意,顯然沒有料到月光這個女流氓性子這麼烈,一拳打過去,他有些懵。他身後那鈔票急眼了,上前一步道,“小姐,偷竊未遂是一樁,惡意襲警可就是另一樁了。”
小青年緩過神來,一把將月光薅過來衝她大吼,“你仙人板板!你特麼!”
那鈔票皺眉,拉了拉怒吼的小青年,打斷道,“鄧逢,錯了,剛才那個穿的是件運動衫。”
小青年眨眨眼,看了看鈔票,又看了看月光,然後捂著眼咬牙切齒,說,“得!讓她給跑了,可這倆長的也太像了,無緣無故襲警,肯定是團夥,這樣,我先去劉隊那裏辦個手續,你先把她帶回局裏。”
月光笑了笑,甩了甩手,罵道,“無緣無故?!嗬嗬,大哥,我剛想打車回家他媽就衝過來給我銬上了!誰知道你倆是搶劫的還是警察!”
鈔票看著月光,好看的眸子微彎,剛要說什麼就被小青年打斷了,小青年指著她罵罵咧咧道,“少耍貧嘴!搶劫的碰上你這樣的也是倒黴。”
說著,他伸手拉過鈔票的手,啪的一聲將手銬另一環輕輕銬在了他的手上,鈔票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那命運的繩索,就這樣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小青年拍了拍鈔票的肩,風輕雲淡道,“把她弄回去,到局裏等我,怎麼樣,一個女人搞得定的吧?實在不行你就出賣一下色相,等爺回去賞你調監控,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地方有點偏,不知道能不能查到,等我回來再說吧。”
說完,小青年不給鈔票反應的機會,鑽進車裏揚長而去了。
隻留下風中淩亂的月光,和一臉懵逼的他。
上海的夜幕十分迷人,街道的通明的燈光與年輕人私下的狂歡都是這座城市的標誌。快樂的人眼中,這是繁華的城市,悲哀的人心裏,這就是一座枯城。
氣氛有一些尷尬,鈔票扯了扯手銬,說道,“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第一,不是我銬上的,第二,我沒有鑰匙。也就是說,如果你現在不跟我走,那麼我們倆就隻能耗到天亮,當然還有第三種選擇,旁邊有酒店環境不錯價格實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月光瞪了他一眼,卻又無可奈何,別無選擇和他去了警察局。
小青年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月光已經昏昏沉沉頭歪在鈔票肩膀上睡了一小會,鄧逢踹開門時把她驚醒,摸了摸唇角的濕潤,以及鈔票肩膀上的水漬,尷尬的抬不起頭。
鈔票在一旁笑,“我一直以為漂亮的女人不會打呼嚕,看來是我想錯了,你不但打呼嚕,還磨牙,還流口水,嘖。”
小青年風塵仆仆略顯疲憊,坐在電腦前也沒了興致開玩笑,說,“行了,沈大律師別在我這泡妹子了,乾州花園那塊監控拍不到,文件很重要嗎?”
沈駱揉了揉眉心,然後坦然笑笑,“也不是很重要,查不到就算了。”
月光有些窘迫,欲蓋彌彰的打了個哈欠,說,“算了就把我放開啊,我明天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