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丫對辛璐感情這樣深?不會吧?我看你是燒火棍子一頭熱。人家對你好是出於朋友的那種友情,可不是愛情。你千萬別把感念混淆?那樣要出笑話的。你先說你有什麼資格和辛璐談戀愛?論家庭,你出生在農村,爹媽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修地球的;論長相,你是咱班最醜的一位男生;論才華你什麼都不是,畢業後連份工作都找不到。現在拍片也是沾林浩的光,如果沒有他幫助你,到目前你都找不到工作。你說你還有什麼能耐?靠什麼魅力來吸引辛璐?她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她的條件高得很,外麵追求她的男生多的是,為何都沒有成功?你懂嗎?”
方威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怨氣,徹底把蟲蟲罵了一頓。這家夥當時被奚落的簡直狼狽極了,鼻涕和眼淚混合在一起,流了一片。
我開始緘默不語,低垂著頭,悶悶不樂的在一邊坐著。當聽到方威在大聲指著蟲蟲,我也來了情緒,顯得活躍起來。
“哭什麼?好男兒誰整天哭哭啼啼的?一副娘們兒相,怎麼能征服女人?我看你別說追求辛璐,就連咱班最醜的那位女生你也追不到,你不服就試一試。”我沒有給他留好話,故意刺激他。
這家夥估計內心被打擊的要死要活,看他猶豫的神態就能感覺到他內心糾結與矛盾的心理。
接著,方威繼續譏諷蟲蟲,“我就納悶,咱班那些帥哥們都沒敢提出有要追求辛璐的想法,你竟然提出來了,你好大的膽子啊。我看你是沒文化全憑膽子大。”
我聽了方威的話直想笑,他譏諷人還真有一套方法,講得讓人心服口服。對方想發怒都發不起來。
蟲蟲被我倆奚落的無地自容,羞澀中,他拿起手機開始玩遊戲來分解自己不爽的心情。他真想再大哭一場,在宿舍裏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我看到蟲蟲有點不耐煩,自己唯我獨尊的玩起了手機,便不再繼續指責他。
可是方威和我的心理不同,他認為蟲蟲專注的玩手機是對他的不尊。
於是,他又開始繼續刺激蟲蟲:“我發現你這個人是全班惡習最多的人,別人好心指點你改正錯誤,你還以為是罵你?你怎麼學得那麼不謙虛?一個人,他要是與所有人相處都不被別人說好,他本人絕對是有問題,必須得改正,不改正就把自己毀掉了。我還是希望你謙虛做人,不要有擰巴的思想。世界上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是有缺點的,要虛心改正就是好同誌,不聽話,桀驁不馴,隻能毀掉自己。”
方威講了一大堆,蟲蟲終於火了:“你不要煩人好嗎?說我一次二次,咱們有情可原,三次四次的說我就是討人嫌,知道嗎?我再不好你也沒有資格說我,除非你是我的父母長輩,或者我的老師,別人誰都沒有資格說我。好半天,我都在忍著你,誰知道你居然沒完了?什麼意思?難道想找事打架嗎?我很怕你?不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嘛。”
蟲蟲怒了也很有震撼力,當時把方威驚了一跳。他瞪著眼睛,傻傻的看著蟲蟲,好一會兒才說:“我可沒有罵你的意思,你理解錯了,我完全是為了你好!現在既然你對我意見這樣大,好吧,那我就不管了,你繼續追求辛璐吧,到時候就是撞在南牆死在那裏,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蟲蟲怒氣還是不肯減退,突然拿起一個茶杯要開方威的頭。
我當時嚴厲的製止道:“蟲蟲!你這個畜生,你想幹什麼?還想打人嗎?這裏可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趕快把手裏的茶杯放下!”
蟲蟲一看我也開始對付他,馬上回道:“你給我滾開!我在指責方威,沒有你的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放屁!這個屋裏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以為手裏拿個凶器就是黑道老大?哼!你差的遠呢。”
我上前去奪他手裏的茶杯,這家夥還擰巴的跟我爭奪半天,最後讓我一個耳光把他震住。
蟲蟲當時就傻了,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眼睛瞪得牛一樣大,憂鬱中露出凶光,就像喝醉了酒一般。不過他沒敢反駁我,即便很惱怒,估計是怕吃虧的緣故。畢竟他一個人在與我們兩為敵。
方威看到我在幫忙,而且把蟲蟲的氣勢打壓了下去,他立刻也強勢起來,“小王八蛋,弄不了你了?你要逆天嗎?敢和老子動武?你還差的遠呢?剛才林浩製止了你,如果不製止你,任你撒野,最後敗的人還是你,不服就試一試?老子跟你玩一組少林小紅拳,讓你見識一下。”
蟲蟲當時快氣死了,被兩個人不停的奚落,蹂躪,而且有怒不敢發。最後他幹脆選擇了離開宿舍。於是,他穿上外套,下了樓,一頭衝進黑壓壓的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