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剛剛還在質疑自己的離殤忽而變得恭敬順從,風月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就這麼相信了?”
“隻要閣主一句話,我便信!
離殤告辭!”
隨即,離殤一刻也沒有拖遝,說走就走,直至消失在風月蕭的眼中……
風月蕭拿過手中的酒杯,看了看酒杯中映出的自己有著哀愁的麵容,心中不快,隨手將酒杯扔進了池水中。
看著不遠處漫天的薰衣草,心情才漸漸舒展了許多。
看著那薰衣草花海中,風月蕭自覺少了點什麼,玉石在眼中勾勒出一個清冷高貴的窈窕白色身影,眼中波動,似乎看到了那身影在花海中肆意舞動,淒美決絕而又深沉浪漫,優雅聖潔而又清冷悠遠。
明明別人看薰衣草花海中空無一物,在風月蕭眼中卻是欣賞的津津有味。
“閣主,離殤既已離開,怎麼還不進去?”
煊姬不知何時靠近,從後麵摟住了風月蕭的脖頸,同時也擋住了風月蕭眼中的‘風景’,風月蕭眼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慍怒,繼而又很快沉澱下去。
“隻是看到了院中的薰衣草,便忍不住多坐了一會。
怎麼?煊姬一個人寂寞了?”
明明是寵溺的口吻,但正麵來看,卻發現那張臉上沒有絲毫笑容。
“閣主不在,煊姬既寂寞,又孤單!”說著摟著風月蕭的手臂又緊了緊,身體更加貼近風月蕭,口鼻呼出的熱氣打在風月蕭的脖勁處,絲絲癢癢,卻又惡心至極。
“是嗎?那我們這便回去可好?”
風月蕭順其自然的拉起煊姬的手臂,站起身,不動聲色的解救了自己的脖頸,隨後一手攬著煊姬的腰,慢慢走進了臥室。
煊姬一路時而低頭嬌羞,時而仰慕看著風月蕭,此間,風月蕭一向瀟灑不羈的臉上,始終掛著寵溺的笑容。
……
而此時,風月蕭剛剛還惦記著的碧青羅,已經到了白暝的庭院門口。
門口依舊是虛掩著,像是特意為了等碧青羅而開。
碧青羅也不矯情客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對麵的客廳之中正站著兩道身影,一個挺拔高大一身黑衣,一個婀娜直立一身血衣。
正是白暝與小祭。
碧青羅走過去,白暝緩緩轉身,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一張信紙燒成飛灰,小祭則站到一旁,等候白暝吩咐。
“碧小姐今日倒是來的早。”
白暝依舊勾著唇角,臉上帶有那似有非笑的溫度。
“如今寄居他處,總有不便。”
碧青羅不卑不亢道。
“碧小姐若覺得不便,這庭院的大門,也為碧小姐開放。”
“不必!血手堂與血暝教同氣連枝,此時自身已是困擾不斷,我可不願再徒增煩惱。”
白暝嘴角的弧度加大,“碧小姐這般深夜來訪,就不怕惹了什麼誤會?”
碧青羅看了白暝一眼,確定那雙眼眸深邃沒有波動,話中沒有譏諷的含義,才道,“交易就隻是交易,若是有宵小之輩打了歪主意,一般的人青羅自能收拾。”
聞言,白暝的眼中不經意閃過一絲笑意,道,“碧小姐果然別致,想法與能力都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碧青羅定睛看著白暝,覺得白暝的話似乎多了些,一時攪不明其中的含義,便決定暫時躲開,認真而平靜道,“現在是否可以開始施針了?”
白暝一笑,“小祭!”
小祭會意,領著碧青羅去了魔婭所在的房間,此次白暝並沒有跟隨,而是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