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臉色瞬間冰寒,眼中的淩厲更似冰刃一般紮向蕭劍,“滾,別讓我出手。”
蕭劍隱忍著斂了斂眸子,轉身憤憤離去。
血暝深邃的眸子遠望許久,才緩緩邁開了步子,離開了山崖。
……
此時,山林,另一深處的山洞中……
黃焜與一眾血手堂的殘兵分散盤膝而坐。
磬江坐在黃焜不遠處,雖說磬江的傷不算重,但終究還是傷了。
洞中的人都不言不語,即便剛剛血手堂才經曆過滅頂之災;中原第一殺手堂如今落得這寥寥數人;神秘的血暝教主竟然現身相救;副堂主與一般的暗影刹竟然棄自己而去……
這每一件事,對於現在的血手堂眾人來說,都是天大的事情,然而堂主不言,眾人也都不語。
忽然,閉目盤膝而坐的黃焜驀然睜開眼眸,目向洞口,犀利透徹的眼神之中透著陰狠。
洞口倏然出現一男一女兩個黑色身影,悄無聲息。
女子上半邊臉蒙了一層黑紗,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隻是麵紗下方露出的烈焰紅唇微微笑著,讓人莫名覺得詭異幽冷。
男子一身普通的緊身黑衣,氣息內斂,普通至極。
隻是在看向黃焜的那一刻立即勃身而起,手中執起的短刀直逼向黃焜的喉口。
刹那間殺氣布滿周身,擴散至洞中的每個人。
男子反應極快,黃焜卻也是不慢,立即越身而起,順手拿起一旁的佩劍搭招格擋。
看人一個照麵就已打的難舍難分,隻是細細看來,本已就重傷的黃焜並不是男子的對手。
磬江冷眼注視著洞口一直似笑非笑的女子,雖然那男子的功力深厚,出招淩厲,磬江心中卻有一種感覺:這兩個人中,最可怕的,並非是與黃焜交手的那個男人,而是洞口的那個女人。
此時,山洞中血手堂的人,除了磬江,都與黃焜一起對付那個男人了。
“男人,你是想陪我玩嗎?”
女人笑著開口,聲音清靈,煞是好聽。
磬江沒有回答女人的話,而是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是這次卯城之事的幕後之人?”
女人仍舊盈盈笑著,道,“卯城之事?
確實是我一分作為,可惜,還沒有達到屠城的效果。”
女人說著,竟微微嘟嘴顯示對卯城結果的不滿。
“屠城……是為了對付血手堂嗎?”
“恩……?”女人驚疑,隨即笑道,“血手堂不過是一部分罷了!目標怎麼會僅僅是一個血手堂呢!”
話畢,女人笑的更加溫柔,卻讓磬江更加覺得膽寒。
山洞之中正無比的熱鬧,山洞之外暗處的兩雙眼睛卻緊緊注視著山洞中黑衣女子若隱若現的身影,卻又遠遠的不敢靠太近。
此二人正是墨與覓二人。
二人來在山林之中觀戰,隨著血暝的到來,血手堂堂主帶領殘餘的血手堂人離開,墨覓二人思考良久,才決定要跟著血手堂的人離開。
然而二人還未跟上,就看暗處忽然竄出的兩道身影尾隨著血手堂的人而去,二人當即跟上,曾不小心跟的近些,就差點被那二人察覺,尤其是那個女子,似乎格外敏銳。
導致二人一直小心翼翼遠遠的跟著,也幸虧是細心又耐心的墨覓二人才沒有跟丟亦或是被發現,若換成是修與季,恐就不會這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