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陽光穿過敞開的窗戶照耀進來,灑滿了整個房間。
帶著朝露的潮濕空氣也一起透過敞開的窗戶擴散進來。
不遠處是鬧市,隔了兩條街也能依稀聽到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王柏一緩緩睜開眼眸,大腦有點空白,他坐起來時感覺頭暈。
王柏一環視了一圈想到了這是客棧,下一秒,他看見了趴在窗戶上發呆的王臣。
在象征新生的清晨中,不遠處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形色匆匆,他們也要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去忙碌。
王臣隱隱聽到有人在說話,待他細聽才發現那人就在他身邊。
“昨天發生了什麼?”王柏一又問了一遍。
而這次王臣終於回過了頭問:“你在說什麼,沒聽清。”
“昨天發生了什麼?”王柏一很無奈的再問了一遍。
王臣說:“也沒發生什麼,就是你昨天喝醉之後睡著了,還是我把你扛回來的。”
“什麼都沒發生?”王柏一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
王臣聳聳肩膀說:“事情確實沒發生什麼,不過你昨天在那問我,我為何什麼也不付出也能得到那麼多。”
王柏一聽到這回答愣了一下,沒有再問下去了。
“我們可能要去挖墳了。”王臣突然道。
“挖……挖墳?”王柏一簡直是一臉懵逼。
王臣笑道:“是啊,是不是很有意思,很刺激?”
“……”王柏一對於王臣可以說是真的無言以對。
王柏一不再理會王臣,他坐到一邊盤腿打坐。
而王臣一向待不住,總想出去走走,但又想到林夜皓讓他小心點,這讓他很是糾結。
王臣想,如果他此時出去的話,會不會觸發什麼劇情呢?不過觸發劇情這種東西就算待在房間裏一直不出去應該也會觸發的,那還不如出去呢。
況且他如今也算是主角小弟吧,他頭頂上有主角小弟的光環籠罩,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情。
王臣想著想著就說服了自己出門,他看王柏一如今正在閉目打坐,王臣也懶得叫他,一個人出了門。
當王臣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的時候覺得神清氣爽,王臣本就是關不住的人,對於他來說自由比什麼都重要。
街道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小販的叫賣之聲不絕於耳,行人如織,茶樓酒樓之中的交談聲喧囂,譚月比起其他帝國,不一樣的還有街上總多的女子。
她們不像有些地方的女子那般足不出戶,就算偶爾出門也要輕紗覆麵,譚月的女子可以大大方方的在走在外麵不用擔心別人的目光。
對於這裏來說,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司空見慣到習以為常的事情。
街上不少青年女子錦衣綢緞,彩衣飄飄,身上的絲帛飄揚,頭上的發簪步搖在陽光下流光溢彩,一張張絕美的臉龐從王臣身邊擦身而過,空氣中暗香彌漫。
王臣此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了,於是東走走西走走的,在熱鬧非凡的街上漫無目的閑逛。
走著走著,王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人在跟蹤他。沒這麼快吧,這麼快就被盯上了?
就算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人,如果有人跟蹤也會有所察覺,所以不管跟蹤王臣的人躲的多麼好,仍舊是被王臣發現了。
不過譚月的治安和雁陵不一樣,帝都的大街上廝殺是不可能的,所以大街上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王臣此時也沒有什麼性命之虞。
王臣考慮要拿後麵跟著他的那位仁兄怎麼辦,甩掉嗎?不過馬上,王臣感覺甩掉這個方法不切實際,畢竟王臣根本不熟悉譚月的帝都,想甩也甩不掉,而且王臣如今就在人家的地盤中,一舉一動別人都看在眼裏,躲也躲不掉。
王臣想了想,要不遛遛後麵的仁兄?人家遛狗他遛人,想想這感覺就不一樣。
於是王臣到處亂走,一會去酒樓,一會去商鋪,又一會去武館,而跟蹤王臣的那人對於王臣這飄忽不定的行蹤無語至極。
王臣這來去毫無邏輯可尋,全都是像是一時興起。這讓他怎麼交差?
正當王臣滿大街遛人的時候,前麵的人群之中一陣推嚷,然後一個黑衣青年從人群之中橫衝直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