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王臣得到這回複轉身離開了茶樓。
王臣剛下樓,看到茶樓的對麵站著一個黑色鬥篷的男子,而那人也隻能是吳涯了。
吳涯的鬥篷遮住了他的臉,王臣看不清吳涯的表情,估計吳涯也早就知道王臣一行人想幹什麼了。
王臣也不怕他,跑路是他的強項,他要是跑起來,吳涯絕對追不上王臣。
王臣就這樣隔著一條路麵對麵的目視著吳涯,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吳涯。
殺人如麻?殘忍無情?十惡不赦?罪不可赦?不管怎樣,吳涯確實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像逼著母親吃下兒子溫熱的還在跳動的心髒。
那日城中王臣也看到一個被斬斷四肢的青年,被削成了人棍。
還是讓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看到自己父母慘死的模樣。
還有太多了,不管是哪一樣,王臣都可以跳出來指責吳涯心理變態,用再惡毒的詞罵他也不為過。
如果以吳涯的視角來看呢?那王臣算是一個反派了。
像電影《狗鎮》,以女主格蕾絲為視角,最後格蕾絲血洗狗鎮的時候觀眾並不會覺得她多麼十惡不赦,而是一種悲涼油然而生。
但不管怎麼說,都無法掩飾吳涯屠城的行為。
王臣回到王柏一身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此時的阿穗的臉比之前又蒼白了半天,她的鵝黃色的衣裳早已被染了一層又一層的血。
而血跡已經發黑,在月光下,黑色的衣裳襯得那張小臉格外慘白。
阿穗如今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死死的睡去,而是坐在荒野上,目光呆滯的望著模糊不清的遠方。
而王柏一坐在她身邊,他的身上也沾著一些血跡。
王柏一看到王臣回來,還沒等他走近,開門見山就問:“找到沒?”
“找到了。”王臣走進了說。
“怎樣了?”王柏一追問道。
王臣把林夜皓說的那些話轉述了一邊,王柏一聽完之後望了阿穗一眼道:“亥時,東郊,謝謝你。”
王臣這人,別人罵他他倒是能泰然自若,但是別人誇他他就不好意思了。
“其實這事本可以和你無關的,你還願意為了我冒危險。”王柏一說道。
“也不全是因為你,也為了那個喪子的老大爺,還有那滿城亡靈。”王臣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聽到別人誇獎他,他就想否認,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
王柏一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他回到阿穗身邊坐下來,陪著她發呆。
王臣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在另外一邊也坐了下來,他躺在地上,望著天上那輪躲藏在雲朵中的彎月。
時間在流逝,亥時前一個時辰,王柏一動身來到羿城中,找了一間客棧。
王柏一把阿穗放在床上對她說:“一切都會好的。”
說完,王柏一和王臣離開了客棧,向著東郊趕去。
王柏一和王臣在東郊呆了半個時辰,王臣終於感受到了兩股靈力波動。
他向那邊望去,望到林夜皓和他身後的水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