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深山出俊鳥。綿延數百裏的長角山區別看山高林深,偏僻閉塞,卻是個出美人的地方。初來乍到,劉子義除了老實幹活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但離開老婆的滋味實在難熬,尤其在夜晚,白天那些在眼前走來過去的女人,使劉子義覺得不眠之夜特別難熬。而她們嘴裏胡說八道的那些刺激話,更讓他想起來便X了……長角山區女人有一個特點,XXXX,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盡顯出山水之神韻與女人之靈秀。漫漫長夜,劉子義常常無法遏製地想念他留在家鄉的三個女兒,但有時更加如饑似渴想念的卻是那個不醜也不俊的老婆。開春的時候,許桂花跟著劉子義上山刨藥材。結果不到中午這一男一女就“刨”到了一塊。幹完那事,許桂花啥也沒圖,隻給劉子義扔下了一句話:“告訴你哈,跟我有了這事兒,往後你就不許再跟旁人了。”劉子義答應了,也提出同樣要求:“那……你也不能再跟別人!”許桂花說:“行,這你放心,你這麼好,又有勁兒,我跟旁人還有啥意思哈?”許桂花哪裏知道,這一如兒戲順嘴一說的口頭“承諾”,竟會為日後一起更大的血案埋下可怕的伏筆……居然給N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孫偉和政委丁超帶來這麼艱難困苦的一段經曆!*************跟許桂花有了那事,劉子義重新有了欲望。後來,他又陸續與李蘭花、金玉花、吳玉珍等二十多個女人有過接觸,這在當地叫“搞XX”,嗬嗬,通俗易懂,雖然現在已不像過去,可晚上除了睡覺就是搞個破鞋什麼的山裏人,對這種事還是愛傳傳瞎話,當作新聞。劉子義一個外來戶,有了女人,還不止一個,在這樣的環境中當然也難於不為人知。紙裏包不住火。有一天,劉子義剛吃完早飯,拿著繩子準備上山,一出門就被人攔了回來。來人是劉子義情婦之一吳玉珍的丈夫。這個人一隻眼,另一隻眼頭年上山打獵崩瞎了。“老劉,上山哪?”一隻眼一腳大門裏一腳大門外,跟劉子義打招呼。劉子義點頭,“吃啦?兄弟。”平時聯合參場的農工們村裏村外見了麵,都是這套喀,一天見三十回麵不大常打交道的村鄰也是這麼問。劉子義雖跟這位姓魏的一隻眼老婆小吳有一腿,但跟他沒啥關係,一年多了,隻知道有這麼個人,沒啥能耐,老婆除了跟劉子義之外還有幾個頭,都是圖錢。其實他一來,劉子義就有點覺警兒了,知道平常不來不往的這個一隻眼起大早跑來找他,不能是別的事。這麼一想,劉子義主動問:“怎麼,有事啊?”“嗬,有事,有點事兒。”“啥事,說吧。”“還是屋裏說吧。”“也好,那就屋裏去吧。”劉子義一讓,一隻眼在前,劉子義隨後,二人進了屋。劉子義的屋裏啥也沒有,小火炕上就一個行李卷。一隻眼進屋先拿眼瞅瞅那個鐵匠似卷在一起的“油包”,跑腿子行李大XX腰,都摸不得。又拿獨眼去瞅別的地方。劉子義這兩年弄了點土鱉錢不知藏匿在什麼地方,反正這破行李卷子裏不會有,要不他不會放心大膽地出門上山。坐下點上煙,兩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嘿嘿一笑,心裏都明鏡兒似的,就是不好開第一腔。是啊,在農村搞個破鞋算什麼?弄好了,像個親戚似的來回走動,兩邊的孩子也叔嗬姨地亂喊,不知道的看著跟實在親戚差不多。可要是整不明白,打得雞心狗跳、狼奔豕突的也有,一弄到滿城風雨的地步,連雙方親屬都跟著丟人。因此,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為這偷雞摸狗之事鬧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數。劉子義原本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在聯辦參場這一陣子又實際操作了多起風流事,當然知道農村人處理這種事的心理和辦法。自打一隻眼剛才一照麵,他就在心裏琢磨,煙抽到一半,他已看出對方的來意是想詐點錢花。他故意抻著,等一隻眼說話。一隻眼停住不自然的搭訕和嘿嘿,扔掉快燒手的煙XX說:“我今天來呢,也沒啥大事兒,就是……你跟俺家那口子的事。”“哦。”劉子義點頭,不分辯也不否認,“你想咋辦?”話一道破,後麵的話就好說了,一隻眼說:“也沒別的意思,她想幹那事,我看也看不住,我今天起早來找你主要是想摘借倆錢兒,孩子病了,拉了一屁股XX饑荒……要是有呢你就幫兩個兒,管咋孩子媽也和你好一回。沒有呢,我也不能說讓你出去借去。你說是不是?”劉子義也把煙屁股丟掉,沒吱聲,從懷裏掏了一把,掏出一小遝折在一起的錢,粗略點了點有個五六百塊錢。他把這些錢放在炕沿上,說:“多了我沒有,這點錢給孩子治病吧。等我以後寬綽了,你再來。你看咋樣?”看樣子一隻眼有點嫌少,獨眼瞥了瞥錢,沒動。又幹坐了一會兒,知道再坐也坐不出什麼油水,就起身說:“行啊,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還沒吃早飯哩。”錢也順手摸起來揣進看不出原色的大肥褲兜裏,走了。“走啊?”劉子義沒送。站在門口想了一陣兒,拿起繩子上山了。其實,女人弄得再多,都沒怎麼給劉子義留下什麼印象。他認為,就那麼回事兒,女人都一樣,看著兩瓣屁股XX藏在褲子裏麵一走道這個進去那個出來的挺饞人的,到炕上一擺弄也就那麼回事。沒有感情,光圖錢,在炕上光溜溜兩個人滾來滾去的很難找著什麼感覺,給他留下印象最深的還是許桂花和周景蘭。跟他的時間也最長。有一段時間,許桂花跟他很鐵。但許桂花的哥哥許樹來對這事看不慣,看他們總搭幫往林子裏鑽,夏天有時還在參場打更的破房子裏和苞米地裏,嫌丟老許家人,也不願讓村裏這個那個背後指指點點,戳脊梁骨。有幾次想堵住劉子義狠捧他一頓,解解氣,但後來聽說劉子義當過兵,會武把操兒,槍法也特別準,就沒敢動他。這些,劉子義都知道。但他一如既往,其實任何一個女人跟他,都不是白跟,背後都有錢頂著,隻是付出的方式不同。山裏女人再怎麼壞也不會像城裏小姐那樣直白地談錢。她們有她們的智慧和方式,想要件時髦衣服啦,緊腿褲子或花裙子大衣啦神馬滴,也就這些,撐死了,那時候也就是心裏想著最好老劉能給手上買個大金鎦子……、去趟N縣逛逛買點什麼女人喜歡的小東西下下飯館啦什麼的,也就這些,沒有太大的奢望。最多順手給兒子或老公要點吃的用的,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哈哈,不過現在肯定是不行了,城鄉差別早已溝滿壕平,基本上沒啥區別了,這是說的多年前的故事)。回去還是一心一意地跟你XX。劉子義之所以對許桂花一往情深,是他認為許桂花有味,女人味兒,跟她在一起無論是調情還是XX,都能不斷地變換著各種花樣,一次次地激發他的XXXXXXXXXXXXXXX,回味不盡。嗬嗬,通俗易懂地說就是一個字:騷,兩個字:夠騷,三個字:足夠騷。劉子義第一次上新房子鎮是趕集,不是和相好的女人,而是跟一個姓張的朋友去買獵槍。別看劉子義人一般,但是到哪都聯係人,朋友不缺,相好的也不缺。這個姓張的打獵也是一把好手,而且跟劉子義常來常往,沒事總是到他的跑腿子窩喝個小酒……老鋦所聯辦參場離新房子鎮不太遠,消消停停地走也就半個多小時。那天正好是陰曆二十九,逢單兒,N縣多數鄉鎮都要趕大集,新房子鎮周圍村屯都到這來趕集。在東北農村,尤其是在N縣下麵的十八個鄉鎮,趕集是山裏人日常生活中一件大事,他們主要通過這種定期聚會的方式來調劑一下農閑季節枯燥沉悶的農耕生活,既出售土特產,也購買必須品,達到交換物質產品和精神交流的目的。因此十八個鄉鎮幾乎是天天有集,羅圈集,隻要逢上趕集天,在人口稀少的長角山林區的各鄉各鎮無不人頭攢動、繁榮空前,平時沒有多少人的牛腸子大街上擁擠著各色人等。但劉子義自從跟著老郝頭來到老鋦所,從未上縣去鎮,今天如果不是買槍,他還是不會來。平常的火柴鹹鹽日用品都是誰趕集讓誰捎的。當時,誰也沒有想到老劉買槍幹啥,那一帶老百姓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有槍,深山老林,豺狼虎豹,抗日救國等等曆史原因吧……買了槍,當晚劉子義格外高興。嗬嗬,小酒吧,能喝就喝點,人生基本上就這麼點事,尤其是劉子義這種來曆不明的男人,光棍男人。心裏想的一個女人,一個錢,再一個當然就是酒了……喝了點酒,把槍在燈光下擺弄來擺弄去的,小半夜了才脫衣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