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七章 一號美臀(1 / 2)

“去你的,缺德呀……”說是這麼說,其實汪小琴心裏早就知道,而且心裏美麗得不行不行的了,每日進行一次。另外一套運動是借刺激腰部到臀部的肌肉,使臀部曲線玲瓏有致。它除了可以緊縮臀部曲線,也可治療腰痛。這樣做的要領與好處,一是仰躺,膝蓋彎曲,雙臂伸直貼腰間,雙腳張開與肩同寬。二是用力抬起臀與腰部使身體成一直線,保持不動1-2秒。嗬嗬,又來了,又犯了秘書出身的老毛病,什麼都是一、二、三……老毛病,難改呢!……昨天夜裏,她抽空參加了一位原先在評劇團當演員時的女友舉辦的家庭宴會,大家對她恭敬有加,相敬如賓,頻頻敬酒。仿佛她已不再是一個普通的評劇女演員,也不再是汪小琴,更不僅僅是N縣團縣委副書記,從人們的眼神和舉動中,她看到了這一點--這一點讓她既滿足又不安,人們視她為聖物,與縣委那個強有力的人物具有同等的尊嚴和價值。其實,她與馬書記的關係大家已經非常清楚,是一個公開的秘密,隻是誰也不想捅破或不敢說罷了。他們怕惹禍上身,招來災難。他們又離不開她,巴結她。因此她多喝了幾杯。汪小琴心裏既自豪,又尷尬!人哪,唉……大概都是這樣子吧???凡事一旦形成規矩,就有了約束力。在官場上,公布的遊戲規則全是冠冕堂皇的,而內裏的程序完全是為了領導們自己的利益所設計的。對此,汪小琴以前在劇團時根本不懂也不關心,而如今,她完全明白了……此刻,汪小琴突然被一種異樣的聲音驚醒。那聲音來自窗外,極細微,可她仍然嚇得囉嗦。“誰?”她大聲紮呼著。風聲。無人回答。細小的聲音也消失了。腦子裏塞滿了可怕的回憶和癔想,肚子裏翻江倒海,那些酒隱約仍在起著作用,難受得要死。似乎要嘔吐。汪小琴堅持著從床上爬起來,乍著膽慢慢靠近傳來吃虧的那個窗口。掀開窗幔一角,外麵漆黑如墨,什麼也看不清。她立在那裏,心中疑惑:難道是自己太緊張了?還是剛才在做夢?無論怎樣,她再也睡不著了。躺回床上,關了燈,睜著大眼在黑暗中胡思亂想。她深深地感覺到,盡管有馬書記的存在,但自己仍常常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在劫難逃的恐懼感!她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恨他,又愛他,感激他。難道今天身邊這一切豪華、舒適、應有盡有的物質享受不都是那位馬書記提供的嗎?有人曾給朋友定義,基本上的順序是這樣的:真心朋友》》極品朋友》》好友》》功利性朋友》》一般朋友。汪小琴跟縣委書記馬來德算哪種?真心朋友是一劑心靈雞湯,每個人都需要,但不一定每個人都能真正擁有。每一個人一生中能交上一二個即可。嗬嗬,哪位如果說我真心朋友有十幾個,那這位朋友你的心太多了。真心朋友是無話不談的,是在走投無路時無條件拉一把的,是手機號碼上第一位的,是深夜車壞在半路打電話叫醒他準來的,是嫖娼被抓後找擔保人最先想到的那一個。極品朋友這就不好說了,什麼房地產老板、市委書記之類的。你確信他是你朋友後,這就叫極品。。。還有一種好友類似於死D,特別玩得來的那一種,關係僅次於真心朋友,數目也很稀少。這種朋友是可以借給他錢的朋友,視關係深淺定借錢數額多少。一般朋友範圍籠統,熟人也可以叫一般朋友。從同床異夢到點頭之交的,都可以叫一般朋友,這種朋友大部分不能借錢,但可以少量給錢,即借出去就別想回頭那種。而功利性朋友,大約即指前述汪小琴跟N縣委原書記馬來德這種朋友吧!……一雙眼睛吊在窗外。嗬嗬!他手中的一個小機器悉悉轉動磁卡,透過汪小琴剛才沒有遮嚴的紗幔將她的一切都攝了進去。難道許多罪惡和卑鄙之舉不都是在這樣不被人知的情況下製造和產生出來的嗎?汪小琴翻了個身,想起大家對她的態度和恭維,心裏不知該高興還是不安。她不知道此時誰睡在馬書記身邊。但她相信,馬書記絕不會隻有她一個女人。一想至此,她更加沒有睡意了。女演員在評劇團的優秀不僅在於她的天生麗質和無與倫比的漂亮,同時也源自她傑出的天賦與藝術風格。這一切無疑吸引著她身邊和縣城老百姓們的關注,但是,自從認識馬書記,一切都尚未開始,便被掐斷了。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做這做那,幹他一切想幹的事情,反正手上大權在握,其他的地方不敢說,但至少整個N縣就是他家的,而自己身邊有那麼多狂熱的追求者--其中不乏許多當今N縣最出色、最有才華也最讓人傾心的優秀男人……比如說後來她去縣政府辦辦事第一次見到便一見傾心的丁超(當時好象還隻是個治安代理科長?),可自己連單獨與他們其中之一在一起談話的權力都沒有!天哪,這太不公平!這是為什麼???就因為那個人是馬書記嗎?權是什麼?在封建專製社會,權是財富,是尊嚴,是欲望的滿足,是為所欲為,是一切!!!因而,在一個小小的天高皇帝遠的大山區裏麵的名不見經傳的N縣,乃至在縱觀中國曆史之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應該改成“人為權死,鳥為食亡”。老百姓因為很難得權,就把財富當作人生的目的了,汪小琴每當一想到之前沒突然當上現在這個所謂的“團縣委副書記”之前,自己還僅僅是個縣裏小評劇團的台柱子時,心裏的所有夢想不就是好好演戲,爭取嫁個好丈夫,然後好好過日子,最好悄悄地成名成家麼?然而現在,自從認識--不,應該說自從那次晚會忽然被縣委書記馬來德看上後,一切就這樣難以置信地改變了……其實,有財並不一定能有權,有權則可以有財。所以,“人為權死”才是最貼切的。怎樣抓權、怎樣保權,一直是中國芙蓉也應該是馬書記的永久課題。嗬嗬!權者,把柄也。有了把柄固然有操縱之便利,但要被操縱者順從,就要為他人著想。五代時期的宦官馮道是個官場不倒翁。他用一生的實踐向人們宣告官場不倒的秘密:良心喪盡+善於投機。從理論上講,強權並不等於真理,但確實有的時候強權和真理並不是十分容易分清楚的。就比如馬書記治下他的幾個兒子尤其是二兒子馬向陽在皇家娛樂圈和他開的那家“XX一號夜X會”的所作所為一樣……稱王稱霸,無人敢管!要不是縣政府辦丁超後來借力打力,以四兩撥千斤,在馬書記感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受到邵書記的威脅後利用市紀委的人想把他打壓下去而突然激怒了丁超,隨後丁超將他之前調查暗訪皇家娛樂圈掌握到的所有有關馬書記及其兒子違法(包括內部人員提供的錄像帶)犯罪活動的材料舉報到省委、省紀委,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馬書記會突然之間轟隆一聲說倒便倒台了嗎???由於秦始皇消滅思想、消滅文化,其結果是使社會失去了正確的導向,導致了慘無人道的統治。這樣,農民大起義就不可避免了。丁超這種敢作敢為尚未良知泯滅的當代年青幹部的出現同樣地也就勢在必行了!中國古代一再出現了這樣的奇異現象,真正的仁德才智之士做不了開國皇帝,開國皇帝往往屬於這樣兩種人:一是流氓,一是豪強,因為流氓無顧忌,豪強有勢力。而小小的N縣不也是同樣麼??東方智慧的標準是計謀權術,西方智慧的標準是發明創造。所以,中國人心目中的智慧人物往往是諸葛亮等權術家、城府家、世故家和識時務者;而西方人心目中的智慧人物則是理論家、思想家、發明家和創造家。人家與物鬥其樂無窮,我們是與人鬥其樂無窮。嗬嗬,我考,我考……封建時代的集體主義說到底是一個更大的個人主義或者團體主義。它的主人是皇帝、官僚,他們以自我的個人主義來控製H的集體主義。全國一盤棋,奴下皆棋子,任何一個長官,一旦手上有了大權獨攬,對待自己的下屬無不是按照自我個人主義的意願整治處理棋盤上的棋子,以便維護自己的“集體主義”……從政為官者,其職能是奪取政權後,千方百計地鞏固政權,維護本人的利益。官場習慣於緊跟照辦,會議一個接著一個,會議一來,各級領導必須表態,不得有半點猶豫,這是對N縣各級官員的起碼要求。雖然汪小琴隻是這個腐敗無能小小官場中的一個最新成員,然而她漸漸地也迅速發現了其中的太多太多的奧秘……但是,即使是想得她腦殼疼,最終不是沒有想明白,這究竟是為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