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馬明和丁超出去，找了兩個“兔兒”，不是在小旅館混也不是站街道的那種。這種兔兒隻在涉外賓館活動，服務於來自五大洲六大洋的美G、日本、歐洲、韓G和華夏等有錢客人。晚上9點鍾的莫斯科，零上隻有22度的街頭已經少有路人溜達，城北的宇宙大飯店裏卻燈火輝煌人頭攢動。一樓大廳的走道與沙發上，或站或坐著三五成群衣衫單薄的中東遊客，等著穿梭於大廳衣著火熱的“應召女郎前來按客。馬明把自己的手停好，和丁超走了進去。一對穿著低胸T恤、短得不能再短的皮製短褲的莫斯科女郎，把一個羞澀的中東青年拉到一處電話亭外角落，和他用簡單的英語討價還價做皮肉生意。馬明看了一眼，笑了。他們走到旁邊不遠處的一對大沙發上坐下抽煙，四下觀望，看上去並不著急，悠閑自在的很。那女郎和中東爺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我陪你一夜隻要100美元！”“不，太貴了！”“那麼多少，你開個價好了！”“75美元吧！”不等這名中東爺們再還價，另一名女郎開門見山地說：“好啦，我們倆人一起與你一夜風流，算100美元。”丁超也笑了，心裏一下子就想起初來莫斯科住紅旗旅館那晚去房間的那個漂亮女郎，那個中東爺們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3個人相擁著，走出旅館大廳，消失在漆黑的夜幕裏，有出租車馬上停在他們麵前，一場人類最原始的皮肉生意成交了。馬明這兄弟不一般，別看人不出奇貌不壓眾，但社會大學教會了他玩“情調”，不知馬明怎麼想的，又有幾個女郎過來跟他們搭訕，也很快成交，他不想在賓館那種地方做事，也不想把“動物”領回家。而是決定領她們去公園，選中那兒做他們今晚的臨時伊甸園。因為緊張，丁超不好提出異議，也沒有任何經驗，一切隻能聽喝。馬明怎麼安排，自有他的主張，不過丁超感覺到馬明雖沒多少文化，但在許多事情上真挺講究的，也比丁超懂情調，且出手大方。由他親自出馬，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均以７50盧布的最低價成交。打車到了綠樹濃蔭的博達尼契大街中央植物園，黑乎乎一片，鑽出出租車丁超一看，南側是森林，種著花木，北側有個小湖，中部是鬱鬱蔥蔥的白樺樹，有風吹過，送進鼻孔陣陣花香，有沒有動物區不知道。正是秋天，莫斯科的晚上是頗有幾分涼意的，這種地方，這種氣候下，我的天，虧馬明這家夥想象得出來--無論戰略還是戰術真的需要個好玩法，浪漫愜意，相隔幾米互相就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馬明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俄G兔兒，邊走邊不斷回頭，見丁超還一本正就示意他也學他的樣子，“哥哥，不瞞你說，我冬天都領兔兒到這來玩過，在冰麵上那才有意思呢，那感覺嘿！”冬天？冰麵上？凍屁股，凍手腳，激情從哪裏來？但馬明笑著堅持說他就那麼玩過，還要上公園的冰湖上接著玩，要把冰捂個坑才帶勁。嗬嗬，丁超半信半疑，於是在濃蔭匝地、密不透風的花叢中，他們與兩個大約隻有十八九歲的“兔兒”開始絮窩。一番簡單的忙碌後，小窩很快就成型了。卻有聲音傳來，象是牲口被掩住口的悲鳴，是個女人的聲音。馬明好奇，便悄然過去。很快又轉來，朝丁超緊張地招手示意快過去。“嘿嘿，怎麼樣？”他小聲對丁超得意地說，“不光我講情調，老毛子也懂呢。這邊也有人，可能是兩個老毛子在弄一隻兔兒呢！”月色朦朧中，果然隱隱約約見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正合夥虐待一隻“兔兒”。“兔兒”不堪忍受，急了便喊叫，掙紮。可那不是人，是狼，是兩隻老虎。丁超拉住馬明，自己的事還沒忙過來，人家的風景有啥看頭？但馬明象個偷窺狂就是不想離開，聞著夜風中那股有點腥騷的男士香水和狐臭味兒，猜出肯定是老毛子無疑，大概馬明的興趣所在是想看看老俄有些啥動作花樣。丁超還是想走開。丁超第一次在公園做這事，亂樹林裏，灌木叢生，心裏害怕，也擔心一旦讓對方發現怎麼辦？再說這不關他們的事，“兔兒”在做生意，他們也有兔兒等著，同是花好月圓彼此彼此。但是，“兔兒”掙紮著開口求救了。她可能發現了他們。“大大大大大哥！救救……救命呀……”嚎叫聽上去悲哀無助。原來是隻華夏“雞”！倆老毛子被驚動，轉過熊似的身子。“久（走）開！喲X夫稍馬依！沒尼（你）們的事，滾！猴子！”馬明被激怒了，他可不吃這一套，他大爺的，本來，他就沒想管這事隻想看個熱鬧。但聽老毛子一罵，再看地上那是隻華夏雞，就把馬明罵急了。他非但沒滾，反而一步竄了過去：“我草你姐姐的，大馬哈！起來起來，你誰呀敢罵你大爺，我招你惹你了，啊？”他把自己花錢找來的“兔兒”忘到腦後，久違的鬥興被老毛子那股狐騷味一下子勾引出來，馬明象黑社會老大似的喝道：“這是我的地盤，你們給我滾！女的--瑪達姆，放開！”他的氣勢讓對手一愣，兩個老俄沒回答，很快穿好褲子。看樣子他們要在自家的土地上，教訓教訓馬明和丁超這兩個冒犯者，而馬明的架勢無疑要解救女苦主出火炕。月光下，那“雞”癱軟在草地上籟籟地抖，可憐兮兮地望著馬明。馬明豪氣湧起很英雄，舉起胳膊又一聲吼：“滾！”“你，敢和我們作對！關你們什麼屁事？”“快滾王八蛋！不然我打斷你們狗腿，聽見沒？快滾！”倆個老毛子不滾，悶哼了聲，突然一齊飛快地“滾”向馬明，揮出老拳。馬明個小鬼大，情急生智，來個餓狗鑽襠，從二毛子中間躲過。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這一招讓老毛子看出破綻，也威風頓起，一個惡虎騰挪就閃回了笨拙的身子，丁超暗暗叫苦，他他從來沒有打過架，又在莫斯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馬明的虛張聲勢讓他既害怕又無奈，也嚇出一身冷汗，鬧不好，今晚誰滅了誰還不一定呢！但是老毛子不放過馬明，也沒忘了關照丁超，霎時形成一比一態勢。“來人哪！救命啊，殺人啦！”地上受傷害的雞趁機爬起來扯開嗓子用這種方法聲援馬明和丁超，不管不顧地大叫，連這隻“雞”都看出形勢逼人，不利於救她的兩個華夏男人。丁超立刻抖擻精神準備倉促應戰。突然，一股白色氣體從馬明手中噴出，當即把威脅他的對手噴得捂眼蹲下身去。接著馬明一個電炮（東北人打人的招數：即拳擊門麵）閃電般捅向另一個老俄，“大哥閃開！”還沒等丁超明白怎麼回事，隻聽又一聲吼叫，幾乎在丁超本能跳到一邊的同時，另一股氣體噴趴下了丁超麵前這隻“北極熊”。事後才知道，關鍵時刻馬明從口袋中掏出催淚瓦斯，拉開蓋，朝撲向他的老毛子臉上噴去。馬明說，這罐瓦斯是俄羅斯貨，他在黑河市場帶回來的，出門在外隨身總帶一兩罐，那晚原物奉還給了兩個在樹林中玩性虐待的老俄了。倆老毛子馬上就被治得半瞎眼，鼻涕眼淚直流，空氣中味道濃烈，毛茸茸的大手胡亂擦著，隨著胳膊的擺動往起站，臭味騷味兒陣陣，壓抑著嚎叫滿地亂滾，如處煉獄般痛苦狀。“TMD！瑪達姆！快給老子滾，滾遠點--”馬明上前狠踢兩腳，大喝道：“快滾，不然還有一罐！”兩個俄G大漢捂著眼踉蹌而去。臨走，回頭用生硬的華夏話說：“你們，等著。我們不會忘記你們！”馬明回以G罵：“去你姐的，老子等著你們！””俄G人吃虧了，跑了，馬明很振奮。這場遭遇戰，早驚動不遠處馬明和丁超窩裏的那倆隻“兔兒”，如果不是等著拿盧布說不定早跑了。這時，見這邊消停她們膽兒壯了，走過來。其中之一問馬明：“華夏大哥，你們，還‘打’不‘打’呀？”“打個屁，你們也滾！”馬明順口罵道，呼呼直喘，好象興致全無。“可是先生，你們還沒給小費哪，時間可是你們耽誤的呀？”馬明掏出幾張大票子，看也沒看扔過去。“給！媽個Ｘ的！”“你，過來。”他不甘心，一把扯著一隻兔兒的胳膊鑽進絮好的窩裏。這邊，剩下這隻兔兒把盧布塞好，提了提乳罩，討好地問丁超：“明天還來嗎？”“滾你的蛋！”嗬嗬，一場驚嚇過後丁超也脫口而出一句G罵。這工夫，被救的那隻華夏“雞”緩過勁兒了，爬起身整理衣服，衝丁超說：“大哥，謝謝你和那位同誌了，我是齊齊哈爾的，明天我一定陪好你們。”“也去你媽巴子的。”丁超還沒回話，馬明在窩裏喘息著罵道：“狗草人不草的玩意兒！你不要命啦，華夏不夠你野的，跑俄羅斯來賣？你也趕緊滾--看你還敢不敢再跟老毛子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