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丁超見到一些麵色發青的人，鬼鬼祟祟出沒在走廊和一些大街小巷，這些人可不像江對麵彼得洛維奇他們玩得那樣明目張膽和瀟灑，但熱情卻有過之無不及，後來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丁超默默地觀察他們。馬明小聲說，這幫家夥個個有錢……“有錢？”有錢人按說應該吃香喝辣，不說個個肥頭大耳，至少應該滿麵紅光才是，可丁超見到的這些“老板”，根本沒有老板神韻，倒像是煙鬼和賭徒。“成天搓小麻將喝小酒玩小姐熬夜，模樣能好了？”馬明笑說。在黑河口岸，坐落在主航道華夏一側的大黑河，早已從一片寂靜的荒島變成了頗具規模的中俄民間貿易大市場。這些朋友有的在那裏練攤賣望遠鏡、服裝、俄G軍用刀具或仿真槍什麼的，有的幹什麼不知道，花錢卻很衝，對馬明、方大虎尤其夠意思，大手大腳，丁超覺得這些人真的夠“鐵哥們”。馬明稱島上的貿易為“大島貿”，有十多個省市的單位和眾多個人都占有一席之地。攤位既是現貨交易，也帶有訂貨會性質。一份份合同在這裏簽訂，一筆筆生意在這裏成交，運貨車輛來往如梭。一位來這裏“五日遊”的詩人見此情曾大發感慨：“車轔轔，馬嘯嘯，幾十年的堅冰終成橋；和煦春風吹兩岸，紅了櫻桃，綠了芭蕾。”他顯然沒有把這些人作為一道風景包括進去。但這些人手中掌握著大豆，並且在海關和運輸方麵有特殊的能量和途徑。一接觸就看出對方的實力，萎靡不振中露出一絲得意洋洋。華夏人對華夏人，馬明與方大虎顯出了威力，他們在這些朋友中有份量。因此，吃飯時很快就把事情敲定。最近幾個月G內的大豆、豆粕市場風光無限，大豆及其副產品成為中俄糧油市場上最活躍的品種之一。這些人告訴馬明和方大虎、丁超他們，今年黑龍江省大豆產區、銷區和沿海及出口大豆分銷市場需求旺盛，交易異常火爆；G際、G內市場大豆、豆粕價格在需求動力的推動下，上升空間再次得以拓展。手上隻要有大豆，生意不愁做，哪天都得接待幾夥大大小小的各路人馬。雖然如此，但朋友們說，一、產區大豆購銷價格卻大致與前期持平，沒有大幅上升。收購價仍與３月１日的２900～３000元/噸上下持平，小幅上升。二、大豆供給已經有點緊張，銷區價格快速上漲。北方鐵路運輸緊張狀況持續，產區農戶手中大豆供給數量漸近枯竭，能從布拉戈維申斯克這邊銷出去一些當然是好事，雖說價格不是很理想，但隻要銷量大仍有帳算。不過，G際市場大豆價格牛氣衝天。5月份開始，G際市場大豆價格大幅上衝。他們每天都格外關注外G的大豆價格，２４日芝加哥期貨大豆4月合約結算價為３７７.55美元/噸，與黑河這邊的現價相比，也可略見一斑。真是賣什麼吆喝什麼，說起大豆，這些內行一套套的，有些情況連方大虎和馬明都不知道。在黑河辦事，遠比在江對岸方便也輕鬆多了，接待馬明、方大虎和丁超他們的人在當地也不是一般戰士。生意談成，當然接下來就是飯店。這些人個個豪爽，一進飯店，不喝得小瓣子朝西不算完，這跟一江之隔那邊的老毛子又有不同，丁超一聲不響地跟著，默默不語地檢驗著，觀察著。見麵時對方都做過介紹，但沒記住，喝酒前馬明又給大家相互介紹了一遍，好象有什麼德子、老炮、三珍等等一些在人們中能夠叫得響的綽號。介紹到丁超，一說是作家，記者，在座幾個人有點兒吃驚，起身跟他握手言歡。飯後，自然又是歌舞廳，歌舞升平，不過在黑河，方大虎、馬明和丁超從給別人埋單的孫子搖身一變成了別人給他們埋單的爺，一些人跑前跑後，從南方空運過來的時令水果，海鮮，幹果，小紅蘿卜，土特產……吃喝玩樂的開銷都是那些人出。玩了一會兒，方大虎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這時，一個小姐過來請馬明跳舞，另一個小姐伸手把丁超也帶下了舞池……“方大虎幹啥去了？”跳到一起時，丁超問馬明。“不管他。”他大搖大擺的晃蕩著，摟來摟去地朝丁超鬼笑著，手上的動作明顯加大。“他有事，咱玩咱的。”摟丁超的女人一動就是一股濃厚的女人95味傳來，撩人心扉，看丁超的表情，馬明發出了會心的微笑。華夏女人跟對麵的那些大白胖妞就是感覺不一樣，怎麼說呢，各有各的味道或特點吧。跳了一會兒他們找了個空座坐下來。一位年青漂亮的女服務員走過去，性感又惹火的身材，加上那股吸引人的魅力，一下子把馬明迷住了。那位性感的女服務員俯首說道：“先生，您要什麼？”好動人的聲音。燈光那邊暗，馬明向她看去，就笑道：“要一杯多情而又溫柔的黑咖啡，好麼小姐？”女服務員向他笑了笑，遞上濕毛巾。馬明趁著她彎下腰來，放毛巾時，就對著她豐滿的乳房上摸了一把，很紳士，也很流、氓，那女服務員並沒生氣，她笑了笑就走開了。低沉的音樂，夾著情侶們的情話綿綿，馬明朝丁超這邊瞅瞅，比劃了一下，丁超急忙調頭看一邊，這家舞廳咖啡館夠情調了，雖然地處偏遠山區，但檔次也很高。俄頃，丁超看到那女服務員就捧著咖啡來了。她把咖啡放在桌上，詢問之後，又加了糖。馬明趁她放糖時，又在她乳房上模了一下，並問她道：“小姐，你這麼好的寶貝，能夠買到嗎？”那女服務員笑嘻嘻的搖頭道：“大哥，這隻能看的，你摸了已經好過份，不能一個人獨享，還有那位大哥，有興趣請上樓！”聽了她的話，馬明知道沒有辦法了。別人都是一對對兒，坐在卡座裏這樣那樣說個沒完。其他朋友也都在跳舞，馬明自己一個人顯得好無聊，身邊的女人又引不起興致，覺得這裏的情調也不夠刺激。等丁超一坐過去，正好方大虎打來了電話，接完後馬明說走吧，換個地方玩去，朋友有帳單在那裏，馬明想付帳人家不收，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出來了。過了一條街，又看到閃閃的燈光到處皆是，這條街酒館很多，格調也高雅。走進一家有女侍陪酒的酒館，一進門，就有一個女侍給他送上香吻。馬明扶著她的腰，指指丁超：“妹子，他呢？”話音未落，丁超的臉也被另一小姐甜蜜地親了一下，她們拉著他們到一間卡裏在沙發上一比一坐下來。突然發現方大虎在暗中朝丁超和馬明笑著，丁超定睛看去，方大虎旁邊的女人看不太清楚臉麵，感覺好象有三十歲左右，而且不是很漂亮的那種。但過一會兒再仔細看看，朦朦朧朧中感覺好象非常性感，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