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疼!!” 初夏叫的歇斯裏地,發瘋一般,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去吧,花魅,去吧,為了你的心頭血,去吧,好好待在初夏身邊.......”啟對著空氣喃喃自語:“至於初夏你....快醒來,去張宅,去張宅找我複命.....”
晦暗的空氣開始異常的扭曲,啟和身邊的一切場景都漸漸消逝隱沒.....
搖晃,天旋地轉的搖晃!而初夏分明還痛苦的暈著,卻又被這難耐的痛楚強拉著醒了過來。
而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妖豔得過分的臉正皺眉看她:“醒了?你睡了三天,我兒子呢?流澈呢?怎麼沒回來?打電話給班主任也不知道.....我兒子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可是違反契約的....我會讓你償命.....讓你們償命!”
“嗯?”感受到撲麵的不善,初夏略有不適的緩慢睜開雙眼,臥室裏熟悉的場景又映入眼簾了——她,這次,是離開了【域】嗎?躺在冰冰涼涼四圍地板上,臥室門上又是插著鑰匙大開,不知何時進來的流澈的母親正半跪在地上,神色複雜又奇怪的看著她。
“奶奶....”初夏沙啞著嗓音淚眼朦朧,三分遲疑七分懵懂的喊著,太像了,眼前的這個少婦的這張臉,太像了.....初夏下意識的就忍不住撲過去了,她緊緊的抱住了她!
流澈的母親秀美一挑,一張妖嬈的臉變幻莫測,她掙脫了一下,無奈初夏太過激動,抱得她死死的,這一下竟沒掙脫的下來。並且勒得她還幾分疼痛。
“奶奶,奶奶.....”
“你說什麼?”在聽清“奶奶”二字後,少婦姣好的麵容立刻變得煞白,腦海中好像回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她謔的一下子站起來,帶起來的一股勁兒,讓初夏猝不及防的重重跌倒。咚的一聲,腦袋也算清醒了一回。流澈的母親一手指著她,微微的顫抖著,但卻說不出話來,良久,她轉身,一聲不響的離開。
初夏揉揉腦袋,渾渾噩噩的從地板上爬起來,雙眼迷蒙而混沌。
去張宅!去張宅!
可是腦海中這個念頭卻越發清晰。
去張宅找爺爺,解決這一切!她不願,她不願承受南康家既定的命運,她還要替奶奶,替自己報仇!
初夏握緊拳頭,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過於傷感,指甲嵌進肉裏,流出條條血蟲,扭曲在地。
清嶼酒吧。
時間是晚上七點,酒吧營業中。
比之之前關門時的門可羅雀,此時說不上人滿為患,卻也高朋滿座,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客,各年齡段都有,吧台處幾乎坐滿,一個瘦高結實的男人背對著門,在吧台裏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這個男人正是明玉。
他雖然正如往常一樣看店,昏暗的酒吧裏,依舊是是整間酒吧的光源,倒是看不出什麼端倪,可他的動作卻有著微乎其微的停滯,不如尋常這般應付自如的利索。
右眼皮突突的跳,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雖說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見得多怕,主要是覺得麻煩,他清閑慣了,而一旦決定要解決,又會把事情做到最好,所以這其中又不知要消耗多少閑逸,讓他著實頭疼。
突然明玉將視線的焦點集聚到門口,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覺微微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歎氣啊....”此時坐在吧台旁一位妝容精致的女客媚笑著看他,語氣熟絡,也是常客了:“還能有什麼事讓我家阿玉不高興?”
“也許你看錯了....”
“不,我不會看錯。”女客說得篤定,視線也順著之前他的視線向門口看去。她看見從門外又來了一個生麵孔,看相貌,也就十來歲的年齡,青澀的很,還背著書包,學生氣相當足——看來又是不知從哪打聽到阿玉的迷妹,不好好學習,放學來糾纏阿玉了。
“你是為她歎氣吧.....”女客笑得輕佻:“我可是很關心阿玉你呢,你的一舉一動都是瞞不過我的——那個小迷妹....嫌麻煩的話,就由我珊姐幫你解決?”
“不用。”明玉禮貌性的微笑,表示拒絕——但這份拒絕並沒有太多強製意味,聽在那珊姐耳朵裏,就是不好意思的客套。
那女客朝明玉一笑,也不顧那聲拒絕,接著就從吧台下來,走向正在門口遲疑著要不要進來的初夏。
這是初夏第一次看到有那麼多人的酒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讓她無所適從而一時有點懵逼。
媽呀,這裏可是酒吧!她一個未成年進來這裏會不會分分鍾被吃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