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此刻,海盜聯盟的人還並不很清楚,所謂的詛咒之果、祖樹之葉,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你們相信了他們的投靠,就等著家裏被搜刮幹淨吧!”
“閉嘴!閉嘴!”樹人們連聲嗬斥。
海盜們自以為窺破了公司海盜團的手段,很是執著,哪怕被鞭打,被折磨,不改初衷:“嘿,好心好意提醒你們吧,你們還不信!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哦,還真是忘了,你們的腦袋真就是木頭做的,難怪呢……”
海盜們不屈不撓,滿不在乎的態度,讓樹人們很受傷,原本興高采烈的態度為之一變,更加大聲的訓斥鞭撻起這些俘虜來。
不少海盜眼睛一閉,也不知是生是死,不過每個眼睛能睜的家夥,仍舊執著不休自己的“發現”。
如果把這些人都放了,真的是一股對付公司海盜團的強大助力呀!看著這幫人不屈不撓試圖拖“公司海盜團”後腿的家夥,伍德真的很想放了他們,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呀,可是……
想想這一日一夜間自己所遭遇的信任危機,想想樹人們看向自己的疑惑、戒備的眼神,想想每一個下達的命令都被質疑被斟酌的情形,伍德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為了對付公司海盜團,自己可以將這些人當成朋友,這些人能不能把自己當成朋友可說不定,而樹人不能把這些人當朋友卻是一定的……
“若在往常,應該怎麼處置他們?”既然決心放手,伍德也就不去煩惱了,扭頭詢問身邊的樹人。
“全都殺了,埋在赤候之山,當花肥。”殺意凜然的一句話,被樹人說的理所當然,波瀾不驚。
“那就這麼辦吧。”伍德歎息點頭。
“什嗎?當花肥?”有些耳朵尖的海盜聽聞了這廂裏的計議,當即掙紮起來,“小子,你們真敢這麼做,整個遺棄島上的人都饒不了你們的!”
拿遺棄島威脅自己?可笑!伍德搖頭哂笑,轉身離去。
得了確然的命令,樹人們大是振奮,獰笑著開始了屠戮。
樹人的屠戮方式和人類可不一樣,雖然五花八門,都是挑著自己當刑具上的海盜動手,旁樹隻能在邊上呐喊助威不能上前,似乎是樹人特有的行刑風俗。
有的樹人,從海盜背後生出一截樹樁來,一點一點往海盜身體裏麵刺去,所選的位置各種各樣,背脊、手腳、下腹甚至是……gang門。
也有的樹人伸展開了身軀,竭盡全力的讓自己與海盜綁縛在一起的五肢向外生長出去(五肢包括腦袋,想歪的罰站),生長的力量是巨大的,這種生長的力量,帶動海盜的手腳與頭顱無法抗拒的伸張起來,在另一個宇宙的曆史當中,有一種類似的刑罰叫做五馬分屍,不過在這個宇宙的這個位麵,樹人一個就能夠施展出來。
當然還有的刑具架上,負責行刑的不是樹人,而是糾纏在上麵的藤人,藤人不斷收縮自己的身軀,將海盜勒的麵皮紫漲眼睛翻白,直到口吐白沫咽氣死去……
也怪不得打掃戰場的時候,樹人們會爭先恐後給海盜們當坐騎,卻原來還有這樣的好處。
眨眼之間,俘虜場變成了修羅地獄,海盜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仿佛爭搶誰是最慘第一名的遊戲。
四百人同時行刑呀,那場麵真的是蔚為大觀,而一旦開了口子,海盜們的嘶嚎簡直能把森林掃平……
海盜們後悔呀,他們真的悔了!
在前後左右皆有同伴從掙紮到掙紮不動,從嘶嚎到嘶嚎不動的情況下,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麵臨了怎樣的情況——
這裏不是法師公會,這裏的樹人,對於他們遺棄島的秘密,對於他們口中的情報,並沒有絲毫興趣。
它們真的隻是痛恨己方,想要殺掉己方而已,對於其他,並無任何興趣。
就仿佛從噩夢中驚醒,巨大的情感落差一瞬間擊潰了海盜們的心防:“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你們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我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可惜呀,雖然醒了,等待他們的,卻是更加恐怖的噩夢……
聽了海盜呼喊,還有樹人停下了行刑,看向了伍德方向,詢問是否問完了再殺。
伍德轉過身來,義正詞嚴的叱聲響徹叢林:“殺了!全殺了!你們這些可惡的,可惡的遺棄島徒,當你們在東海海岸燒殺搶掠,當東海的漁民、商戶,平民百姓對著你們搖頭乞憐的時候,你們可曾心軟,你們可曾想過饒過他們一命?”
“今天這不是殺戮,而是審判!”